但这只有点不同,两只翅根都受了伤,不过都被李柳元细心的包扎好了。
李柳元将小山雀拢在手里,笑容温雅,“可能是被歹人所伤,恰巧落在我院子里。”
“那你还挺善良的。”
“并非是我善良……”
李柳元并没有多说下去,反而问安相相,“小师父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院子里?不入定了吗?”
安相相眨眨眼,他是不是在撵自己。
正要自觉点离开,不由想起一件事,因为勾起了他的某个记忆片段,所以有些记怀。
“李公子,我有一个问题。”
“小师父请说。”
安相相仰头看着李柳元,目光十分专注,想通过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去窥探自己当时的想法,“你为什么要把福运给商雀呢?”
李柳元微愣,随即低声轻笑,“没有为什么,恰巧他需要,恰巧我有罢了。”
这时小山雀啄了啄他的指腹,惹得他笑容更加温柔了,不自觉多说几句。
“他那时被歹人追杀,重伤久久不愈。
明明只要吃掉我他就能恢复,可一直挺到科考结束都不曾告诉我。”
“若不是被我现他再次被追杀,已经穷途末路,若不是我刚好有能救他的福运……”
小山雀又蹭了蹭,李柳元脸上的后怕才褪去。
“我并非不知道福运于我多重要。”
“只是,我觉得他更重要。”
“……”
安相相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荔枝树旁吃了好几个柿子。
佛子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地柿子核。
“你不是不爱吃甜的?”
安相相抠了抠嘴角结疤的柿子汤,“突然就想吃了,还挺甜。”
“也好,吃辣实在伤肠胃。”
佛子说完才提起正事,“最近几日我可能要升阶,不能过来陪你睡觉了,你一个人可还行?”
安相相:……
“……行。”
他很郁闷,佛子的进阶度是不是太快了点,说好十六岁舍利,怎么感觉要不了两年就能结成了?
都已经是尖子生了。
还这么卷合适吗?
安相相本来打算今晚早点睡的,结果佛子来了这么一趟,他都不好意思继续当咸鱼。
吭哧吭哧把蒲团抱出来,刚坐下,腿都没盘好就听见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
扭头一看,眼睛不禁眨了眨。
与地上的小山雀对视几十秒后,安相相脑子里的一根筋终于搭上了,“商……雀?”
山雀,商雀。
毫无违和。
商雀小蹦了几下,慢慢凑近,黝黑的豆豆眼里充满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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