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榆是大笨蛋。”
沈忧嘀咕着捡起地上掉落的纸,抹了抹上面的灰揣进自己兜里,撇嘴掐着腰说,“不跟笨蛋说话了!”
“别撒娇,骂人就骂带劲点儿。”
司白榆摊开双手,伸到沈忧面前。
沈忧以为司白榆是要抱他,屁颠屁颠地上前,抓住他的手往上蹬。
司白榆微微一笑,在沈忧快要成功的时候猛地松手,蹬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着摔在地上的沈忧抱胸冷笑:“没用你东西,你真以为我会抱你这种垃圾?”
沈忧猛抬头,以一种极其困惑和震惊的眼神看司白榆。
“看吧,骂人就要这样骂。”
司白榆伸手把沈忧拽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话硬气点,别跟个宝宝一样。”
沈忧回忆起夏止对他的态度,不解说:“可我暂时就是宝宝呀。”
“九岁,是青少年了。”
司白榆上身倾了倾,与沈忧面对面竖起食指说,“然后,做人不能软弱,你是一个男孩子。”
他早看沈忧头上的粉色不顺眼,趁机把它取下来,振振有词说:“最后,非主观的女性化是在故意诱导。”
沈忧没有阻止,对他而言,这个发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白手起家时吃过不少苦头,以我活这么多年的经验看,人要干大事就不能有脸皮。”
司白榆轻哼着坐直,眼眸往下沉,“只要有钱,底线这种东西完全就是笑话。”
沈忧不敢苟同,他怕司白榆生气,没反驳也没应合。
只是这话听着莫名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呢……
“来小家伙,告诉我,你现在想干什么?”
司白榆似乎是铁了心要引导出沈忧的斗志,神情难得的严肃。
沈忧见状也认真起来,耸起肩膀正字腔圆道:“我想要把你解剖掉。”
司白榆:???
沈忧生怕司白榆听不清,重复着解释:“我要把你解剖掉,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死。”
在那天夜里的乱葬岗时,他分明看见司白榆受了伤,可第二天他竟毫发无伤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及公交车坠河前的平衡,他不信这是巧合。
“傻蛋。”
司白榆意识到引火上身,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认识几个字了?”
“二十个了。”
沈忧骄傲地比出一个二,然后又笨拙地摊开双手比出十。
“拼音怎么样?”
“63个拼音都会啦。”
司白榆听后起身走进一间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迷你小手机,他选了一个备注拼音的字体,交给沈忧:“送你了,免得夏止又骗我。”
下次夏止还这么说他就直接打电话问沈忧。
沈忧乖乖接过,他好奇地在屏幕上勾勾画画,抬头问:“它可以做什么呀?”
司白榆想了想,懒得替沈忧介绍,概括说:“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啊。”
沈忧似懂非懂地点头,抱紧手机靠近司白榆,悄悄凑上前,趁其不备猛亲上对方的脸蛋,眼角弯了弯,“谢谢哥哥!”
“你猥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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