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朱桂花抹着眼泪不停的哭着:“好好的咋就受伤了呢?要不是我和你妹妹过来,还不知道你受伤呢。”
昨天傍晚两人到了周时勋单位,才知道儿子受伤了,被安排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早上单位又派车送她们到医院。
周时勋看着哭个不停的朱桂花,太阳穴都在跳着疼,皱着眉头:“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怎么来了?”
朱桂花一抹眼泪,拉着身边的闺女:“你现在工作不是挺好?能不能给你妹妹也找个对象。”
周时勋有些头大:“她不是有对象?”
朱桂花使劲啐了一口:“城里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在咱们村里当知青的时候,看你哥是大队支书,那殷勤的往家里跑,现在返城了就翻脸不认人。
所以,你给二妮找个有本事的对象,气死那个小白脸。”
周时勋无语:“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为了气死谁结婚。”
朱桂花有些不服气:“怎么不是,就要找个比那个小白脸强的,你是当二哥的,不能不管。”
周时勋没吱声,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朱桂花的目的没达到,她就会赖在市里,又哭又闹,开始诉说他各种不孝。
朱桂花见周时勋不吱声,心里更气:“老二,你不会不管二妮吧?你可只有这一个妹妹,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家里的活都是你妹妹在干,而且你还好几个月都没往家里寄钱了。”
盛安宁端着一锅鸭汤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
周时勋面红耳赤的看着盛安宁靠近
朱桂花提到钱,怨气更重,根本不管儿子还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你这几个月不给家里寄钱,家里年都难过,你也知道你大哥家三个儿子,你弟家还有两个儿子,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
你爹这两年又干不动活挣不了工分。”
“一大家十几张口,就几个劳动力,能够吃?老二啊,你可不能有本事了就不管家里了,你别忘了当初你去当兵,名额还是老三让给你的。”
盛安宁站在门口听得瞠目,这是亲妈说的话吗?
让她不得不怀疑周时勋是捡来的。
周二妮在一旁跟着添油加醋:“二哥,咱爹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村上的医生就说要吃点好的补补,可是咱爹舍不得,说你在外面不容易,又刚结了婚。
二哥,是不是二嫂不让你寄钱回家?”
周时勋皱眉,压着眼里的隐忍和薄怒:“不要胡说,最近工资我有别的用处,我也说过,你们要是在家安生一些,我会寄钱,你们要是再胡闹,我是不会管你们的。”
朱桂花看着儿子冰冷的眼神,心里瑟缩了一下,她还是怕周时勋的,这个孩子从小就跟个狼崽子一样,心狠下手也狠。
打架对亲兄弟都能下死手,那肯定是说话算数的。
可是没要到钱,怎么甘心?脸色一变,丧着脸:“老二,是家里没本事拖累了你,但你妹妹这个事情你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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