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不过“接客”
这两个字听在耳中很奇怪。
谈善顾不上深想,伸手去抹脸上的水珠,这一抹不打紧,抹下来一圈厚厚的脂粉。
谈善嘴角一抽,视线震颤平移到胸口。
是了,他穿得这乱七八糟的,明显比萧重离清凉不少的外衣,再加上对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星半点信息——
“放花楼,是……”
谈善头晕了一阵,艰难:“青楼?”
萧重离讶然:“你竟不知?”
谈善:“……说了我忘了。”
谈善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这次应该是个小倌。
这船不大不小,他靠坐在船身上,游了半天没劲的身体软绵绵滑下去,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躺着看漆黑一片的天。
他得消化一下。
“你要去什么地方。”
萧重离用折扇戳了戳他腿侧,“回放花楼?”
“不了。”
谈善懒恹恹一抬手:“我有预感,我跳下来之前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头顶是天,背后是船,身侧是水。
萧重离说:“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可你不去放花楼,我却要去。
今日楼中有贵客,你可知贵客是谁?”
“谁?”
谈善歪了下头,正好瞧见他腰侧一块貔貅的玉佩。
萧重离蹲在他身侧,蔼声道:“姜世子。”
谈善垂死惊从病中起,一只湿哒哒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兄弟,交个朋友,带我去湖中央那什么什么楼。”
放花楼。
“爷,应该是跳了湖。”
黑色劲装的男子朝内间一拱手,无奈:“闹出这样的动静,就怕打草惊蛇。”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