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善骤然有不祥的预感:“你怎么这么清楚?”
徐流深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刚刚在冰水中压下去的燥意又上涌。
他“啧”
了声,说:“我去找老鸨拿货,他让我吃,为了证明我对这东西有瘾,我吃了一大包。”
“……”
谈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着眼睛:“你发什么疯。”
徐流深瞳仁黑如宝石,冷漠得没有一丝光。
“我知道五石散这东西很危害百姓。”
谈善试图跟他讲道理,“不过我看见了那个人的脸,你带我去勾栏院,等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就让官兵抓人,也能一网打尽。”
“呵。”
谈善继续:“你吃了五石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东西后遗症有什么。”
他想起戒-毒所痛不欲生的人打了个寒战。
“不行,马上去找大夫去医馆。”
谈善心一横从榻上跳下来,不由分说抓住他手腕往外拖。
徐流深坐在榻边没动,反手一拉。
谈善整个人被扯回来,差点栽进他怀里。
“我能看见你,你叫什么。”
他垂了眼睫,幽凉地问。
谈善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门“嘭”
一声巨响。
护卫敲了半天门没人听见,徐流深的视线淡淡压过来时后背汗毛一茬茬往外冒,但还是硬着头皮:
“殿下,董大人有事求见。”
董大人?
不就是那天吵架的其中一个人?
谈善探出头。
“殿下,殿下——”
董卫人未到声先至,哭天抢地:“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我董卫就这么一个女儿,才情容貌都是顶尖,才议得一门亲事,正是黎侍中府上的公子黎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