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锈死了,那他的身体去哪儿了。
“在井中。”
谈善一寸一寸转头,徐流深淡淡——
“捞起来是碎肉。”
“上月初,本宫找到了,不会告诉他。”
谈善:“为什么不……”
“你觉得告诉他更好?”
徐流深嘲弄地笑了一声:“没找到前本宫也这么想。”
他乌黑睫羽安静地垂下,抬眼去看谈善,语气很轻:“没找到,永远有希望。”
“黎春来一个人未必能将事情解决,我要去一趟东勾栏院。”
很快他眼中神色全部收敛,伸手张开双臂,立刻有人替他整理外衣。
“等会儿!”
谈善伸手直接拉住了徐流深右手。
他没拉手腕,拉得手指,五根手指一下缠了进来。
十指相扣的感受奇妙难言,游走每一寸奔涌血流。
徐流深眉梢轻微地抬了一下。
“我也去。”
谈善斩钉截铁。
东勾栏位于都城一座不起眼的暗巷,比起放花楼这类风月场所更隐蔽,也更污浊。
这种地方大多勾结当地豪绅,一向是官府管辖的疏漏地带,管也不好管,打又打不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娘的,又没了!”
烂醉如泥的酒鬼举着不剩一滴的酒壶腿脚分家地走路,擦身而过时谈善默默屏住呼吸。
“咣当——”
酒鬼骂骂咧咧把酒瓶踢远。
徐流深手里转着一把小巧的银刃,刃部锋利,唇角抬起的弧度几近冷漠。
他应该不太舒服,扣住的脉搏跳得沉而快。
谈善压低声音:“你要去装买家,购买大量的五石散,然后借他向人调货的时机顺藤摸瓜找到源头?”
徐流深脸色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