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决定他需要需要给对方好脸色。
徐流深并无多大印象,摇头。
狗也玩累了,坐在他腿边仰起脑袋,尾巴摇得很欢。
世子爷搁下笔,虽然嫌弃还是把狗捞起来,放上桌。
这个高度小狗腿打颤,没多久适应了,迈着六亲不认的山大王步伐在庞大桌面巡起逻。
桌面堆满大量的文书奏折,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巧克力豆对砚台产生兴趣,一个劲儿凑过去想嗅。
世子爷最后的底线是它身上别沾墨,冷酷无情地把它拉回来。
一人一狗重复数次,最终,狗卒,徐流深大获全胜。
日照西斜。
十天。
谈善在心里数倒计时,玩着玩着心情低落下去。
他其实还担心一件事。
鬼到底通过什么方式将他送回来,在他明确有印象的两次中,每一次回去鬼的身形会超出寻常的淡。
……还有。
院墙外的枇杷开花了,雪白泛黄的一簇簇。
谈善盯着看了会儿,发觉自己打消徐流深念头的想法在迅速减弱。
他不喜欢这里,也能确定徐流深不喜欢这里。
他不应该把对方留在这里,这里没有人和他站在一起,也没有人爱他。
他也不该左右对方的选择。
可一千多年。
从一数到一千都要二十分钟。
谈善垂下眼。
一个不安静的人忽然安静十分突兀,徐流深循着他视线往外看,院墙外栽种的枇杷树叶片幽绿,上面挂满黄白交间的花蕊。
他从前从未注意过那里有一株枇杷树,竟长得如此高。
“想吃枇杷?”
徐流深捏着狗下巴揉了揉,不太熟练地让狗喝水,没留神把狗脸压到了碗里。
他迅速改正,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狗下巴上挂着的水珠擦干,避免被发现。
狗:“……”
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并茫然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