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姚康也加入了锻炼的队伍,姚道成一个人在家收拾着晨间的杂活,喂牛,喂鸡,准备早饭,心情却相当愉悦。
沈管家和小少爷是要成亲的关系,算下来两人都是家主,却从来没有把他们爷俩儿排除在外,吃好吃的,打拳锻炼,都带着康儿一起,整个临平县怕是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东家。
最主要是工钱厚道,跟短工差不多的工钱,但一年却至少有半年的农闲时间,只用收拾家中的琐碎事情就行。
最近天气晴好,孟小溪打算做豆腐晒豆腐干,提前一天泡了豆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用小石磨磨成豆浆,滤出渣滓,倒进锅里烧开后用瓦缸盛出来,然后趁热加入卤水,一边加一边稍稍搅拌一下,使之均匀散开。
量要掌握好,加少了凝固不了,加多了味道会发苦,待到桶内飘起絮状物,清浆微微分离时就可以了,赶紧用盖子盖住。
少顷之后再掀开,一缸嫩生生的豆腐脑便做成了。
孟小溪喜欢喝豆浆,特意留了一些煮稀米粥用,煮好后加点蔗糖,又香又甜,十分美味。
卤水豆腐脑是做老豆腐用的,不适合放糖,一般就着辣豆酱或是萝卜干吃,再配一张小饼。
几人饱饱地吃了一顿,剩下的豆腐脑用纱布把浆水过滤出去,然后包好拿木板压起来继续控水,一两个时辰之后,洁白细腻的豆腐就做好了。
留下两斤晚上炖白菜吃,其余的切成小块,撒盐腌上,在外面晒上七八天,就成了硬邦邦的豆腐干,至少能保存半年,吃的时候用水泡开就行。
这些琐碎的步骤基本都是孟小溪一个人完成的,别的人就稍微搭了一把手。
沈轻舟心中酸涩,却又十分欣慰,小溪他是个大人了,哪怕他不在,也能很好地撑起一个家。
冬月天寒,晚上睡觉时,孟小溪把手伸在他寝衣里捂着,捂热之后开始不老实起来,尽往那些难言之处游走揉捏。
沈轻舟一把按住他,声音微哑:“不睡觉想干嘛?”
孟小溪撅着嘴,似是有些生气:“沈大哥!
你是不是厌倦同我在一起了?”
“你怎会这样想?”
沈轻舟皱眉道。
“这段时间又不忙,你每天却拼命找活干,干累了倒头就睡,不就是为了躲我么?”
孟小溪越说越委屈,“我又不会逼着你做那档子事儿!
还有,早就说好了要去合日子成亲,这么多天你好像忘了一样,提都不提一下!”
沈轻舟:“……”
桩桩件件,他竟无言反驳。
是他疏忽了。
沈轻舟拉住他的手,让他继续刚才的事情,一边解释着:“没有躲你,我也特别想,不信你再往下点试试,至于成亲合日子——”
“上次忘了说,在我们那儿,本命之年是要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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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孟小溪惊讶道:“啊!
我们这儿本命之年不出远门,不去凶险的地方就行了,你们那儿竟然还不能成亲么?”
“对!
不能成亲,而且还要穿红色衣物,或是佩戴红色饰物!”
沈轻舟话里难掩激动,其实能不能成亲他也不清楚,只是突然福至心灵,随便找了个推脱的理由,他不知道结局会怎样,所以不想孟小溪就这么变成“有夫之夫”
的身份,耽误他将来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