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笙神色一沉:“你若是怕死,日后可以不再过问魏府的案子。”
“不自量力!”
谢令安冷冷地说。
祝长笙很恼他自大自为的模样:“我很感激你给我上官吏死前的信息,也很感谢你,在魏府棺棂被抢夺时,及时赶来,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是魏渊的妻子,魏家妇孺。”
风,呼啸而起,拂过两人的衣摆。
谢令安的耳边久久回荡着祝长笙最后一句话,然后自嘲一笑:“那你就查吧。”
话落,他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祝长笙的视线。
祝长笙只觉得谢令安这个人喜怒无常,莫名奇妙。
5
靖王妃要她斩草除根
“长笙。”
魏渊的声音传来,祝长笙转身,看向站在树荫下的魏渊。
短短几日时间,魏渊的灵魂又壮实了不少,他竟可以悄无声息的跟着她离开魏府,飘到祝府来。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魏渊杵在原地,低声问道。
祝长笙走近他,问道:“你离开魏府后,灵魂可有感到不适?”
“不能在太阳底下,否则会被炙伤。”
魏渊抬起被炙伤的手臂,被阳光照射过的地方,炙出了一片焦碳黑:“但是不打紧,晚上多给我烧点蜡烛,我很快就能恢复的,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引蛇出洞。”
“你想引谁?”
魏渊声音温和的问她。
祝长笙看了看垂花门:“引祝元姝回祝府。”
提到“祝元姝”
的名字,魏渊眉头微微皱紧:“祝先生,你刚才如何从祝夫人口中确定是祝元姝所为?”
祝长笙对上了魏渊的双眸:“我一开始只是想乍一下我继母,但我没想到一乍就乍出她不对劲,后面才确定昨夜祝元姝肯定回过祝府,并跟我继母说了什么话,说动我继母送饭给上官吏吃。”
“魏渊,你说凶手是什么意思?”
祝元姝可恨,但她是从祝府出来的姑娘,旁人用祝家女的手搅了这蹚局,那整个祝氏都脱不了干系,祝元姝若还是执迷不悟,只怕最后乃至整个祝家都会赔进去。
正如谢令安说的那样,都得死。
魏渊不是没看到祝长笙眼中的顾虑:“凶手的意思很明显,如谢令安所言,障眼法也好,拖你祝府下水也罢,现在幕后黑手在暗暗的靠拢祝家,长笙,要不还是退出来吧,我现在慢慢壮大自己的魂体,也能自己查魏府的案子。”
祝长笙实在不想再听魏渊说这些话:“我说过,与其让我退,不如你我携手一同找到真相,我们谁都不当缩头乌龟。”
她慢慢走近魏渊,把手放在他冷冰冰的灵魂上:“强大自己,强大魏府的防御力,不要再让魏府惨案重蹈覆辙,邪不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