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辛树问:“这个记录有查证过吗?”
左佑佑说:“我找到了日本人和韩国人签的合同。”
她发了一张图片。
签名双方在合同里写着“大韩帝国宫内大臣闵丙奭”
和“大日本帝国东京府士族长森藤吉郎”
,此合同的第一条原文如下:
“宫内大臣闵丙奭将烧酒、烟草、白参、食盐、石油、砂糖、铁等商品在大韩帝国领内的制造、进口、专卖以及取缔的权利全部委任给长森藤吉郎本人或者其代理人。
为此朝鲜政府严禁一般人制造、进口、专卖这些商品,规定独立设置专卖厅。
长森藤吉郎向宫内部上缴一定金钱,其中包办进口出售砂糖的代价是每年扣除2万元经费后另加3万元,合同期限为十年,可以续签。”
左佑佑推测:“所以,日本人依靠日本政府的补助金和推销津贴逐渐占据价格竞争优势,日本糖在朝鲜市场压倒了万泰和号的香港糖——”
“等等,柏杰生来自上海,万泰和号的货源也主要来自姐夫陈平原的万泰号。
所以,万泰和号卖得应该是上海糖——你为什么说卖得是香港糖?”
柏辛树在白板上写下了“香港糖”
三个字。
夏博士说:“上海是近代中国最大的砂糖进口港,同时也是最大的砂糖消费市场。
1867年上海砂糖销售总额中国产土糖占93。
柏杰生是上海人,怎么会舍近求远,放着上海糖不用,去用香港糖?”
“不是上海糖。”
左佑佑反驳,“万泰和号的账本里写的是‘车糖’,我查过资料,‘车糖’指的是香港糖。”
“‘车糖’不是上海‘土糖’的误写、或者记账体吗?”
“不是。”
“为什么?”
“因为香港最早开的机械糖厂叫‘中华火车糖局’,所以简称‘车糖’,是完全有可能的。”
几个人听到这里,慢慢点了点头。
柏辛树在白板上写下“车糖”
两个字。
“我认可‘车糖’指代香港糖而非‘土糖’。
但你说万泰和号主要售卖香港糖,我持保留态度。”
夏博士把账本翻了一遍,犀利地说,“1907年开始,你所谓的香港车糖就消失在万泰和号的进口品目录中了。”
“因为万泰和号选择了英国资本香港太古糖厂生产的太古精糖,放弃了‘车糖’。”
“证据?”
“我看万泰和号的历史中,经常出现‘太古’两个字。”
左佑佑说,“同顺泰号主要托太古轮船公司的船只运货。
而且,柏杰生的姐夫,上海万泰号经理陈平原的至交好友郑观应的弟弟郑翼之,是著名的太古洋行天津买办,经营太古轮船和太古糖。”
左佑佑,一看史实就昏昏欲睡,一听豪门八卦就眉飞色舞。
她把全套万泰和号账本迅速翻了一遍以后,对立面的数据没记住几个,人物爱恨情仇倒是印象深刻。
简行舟忍不住吐槽:“天呐,左佑佑,你究竟是在搜集史料,还是在看豪门八卦啊?!”
一睁眼,便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芳华。墨白是个大夫,但他还来不及去想治世救人,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三天后不死。然后还得考虑怎样才能见一见那已经和自己成过亲,拜过堂,据说国色天香的老婆?最后,他还得想个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的谋生之道,他决定了,就干老本行,很快,乱世之中,战火最猛烈的中心地带,一间医馆开张了。名字还算低调,曰天下第一医馆...
前世的黎歌是中部基地二把手,沈煜年让她夺取丧尸皇晶核,她做的完美无缺。可被推入那场漫天大火的人是她,笑她蠢的是沈煜年和白穗,救她的是被设计的丧尸皇。末世之初她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白穗小跟班身上,稀有的...
修行几十年,好不容易要突破修为,却被徒弟们认定为已经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烧了,这是种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