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显出本事来。
明白么?”
李徽哑然无语,原来6展并非不知道局面凶险混乱,但他却是正冲着这局面来的,要展现他的非常手段。
他是来刷履历的。
确实,如果能够在居巢县做出些政绩来,可比去其他太平之地所获得的褒奖和声望要高的多。
这似乎是一条捷径。
这么看来,6展应该是已经想好了对策的。
于是李徽问道:“但不知县尊打算用何种手段解决县域流民聚集的混乱局面?在下也好心中有数,以便更好的协助你行事。”
6展道:“手段?简单的很。
朝廷是担心流民过境偷渡到江南而已,咱们要做的,便是将所有流民百姓全部收拢起来,不许他们乱走。
集中管束住流民,岂不是迎刃而解?这有什么难的么?”
李徽皱眉道:“县尊,将他们收拢在一起集中管理倒是可以,如何安置呢?流民可是要吃饭的。
这些流民肯定缺衣少穿,寒冬腊月,要管束住他们,起码要能保证他们吃饱穿暖,否则岂不是要生乱?”
6展嗤笑道:“你糊涂么?从县内百姓手中征粮啊。
居巢县废置多年,又在江北。
这里的百姓多年不交纳钱粮税,怕不是富的流油。
重置县治之后,他们难道不需要纳粮的么?况且,流民自己不带粮食的么?还管他们吃饱穿暖?哪有这个道理?随便赈济一下便罢了,谁逼着他们南下了?要是觉得我大晋待他们不好,可以回北边去啊。
他们是燕国人不是么?干什么往南跑?大司马兵败跟这些人有什么干系?谁要是敢闹事,那可不客气。
你没读过书么?乱局用重典,到了之后我便颁布号令,谁要敢捣乱,杀无赦。
我看他们谁敢闹事?跟他们有什么好客气的。”
李徽瞠目结舌,楞在当场。
他算是明白了,6展根本没有什么规划。
他完全是凭着想象和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也根本不没有具体的措施去应对。
按照他所说的,流民不闹事也会被激的闹事了。
见李徽愣,6展得意道:“如何?是不是觉得我高明之极?是了,我差点忘了。
居巢县境内有一座大湖,据说比咱们吴郡的太湖小不了多少。
湖中盛产鱼虾螺鳖,都是美味啊。
这帮人没饭吃的话,难道不能去湖中打渔吃鱼吃虾么?多么好的事?鱼虾鲜美,可比稻米好多了。”
李徽脑子里嗡然,冒出五个字:何不食肉糜。
这6展看来是个没有常识的白痴,压根不明白如何去做。
连百姓吃鱼虾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这下可麻烦了,摊上了这厮当县令,今后的事情怕是变得更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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