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明月辉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忘掉哀牢山上的经历”
袁芳尘“明月”
平楚老人“明月”
烛火晃荡,不止是袁芳尘,此话一出,连平楚老人都无法保持镇静了。
“别说胡话。”
平楚老人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明月辉捏了捏手,努力从嘴角牵出一丝笑意,“明月没说胡话,明月清醒得很。”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口无遮拦的,怕就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明月辉说道。
“况且,替代师姐,我心中始终有愧。
袁伯父和袁家对我越好,我就越是备受折磨。”
灯火之下,明月辉那张纯美小脸上的神情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若真要我替嫁,就请封了我的记忆吧,让我真的以为自己是袁芳尘。”
这样,她就不会那么愧疚了,这样她才能义无反顾地上路。
”
不行。”
本事袁芳尘求的明月辉,临到头,袁芳尘反悔了,“若是这样,师姐不会让你去。”
现在的明月辉,起码允文允武,哪怕十个人,不,哪怕二十个人与她敌对,也不是她的对手。
若她没了记忆,先不说师父教她那些经纬道理,就连基本的武学招式都记不清楚,怎叫袁芳尘忍心,教她去闯龙潭虎穴
明月辉摇了摇头,没有袁芳尘,反而是一直盯着平楚老人,“师父,明月明白,这是明月的命,不止是为了师姐,也是明月必经的宿命。”
“只是明月无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代替师姐的身份。”
明月辉乞求一般瞧着平楚老人,“求求师父垂怜,勿要让明月这一路上,被自己的心魔折磨,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明月呀”
平楚老人叹息。
明月辉并了腿,端端正正朝平楚老人拜了三拜,“请原谅明月的擅作主张,明月只求一个心安。
眼见平楚老人的脸上,出现了无可奈何的表情,悄悄抬起头偷瞄师父的明月辉心中明白,自己成功了。
她相信平楚老人也明白,那种时时刻刻被良心折磨的痛楚。
“明月,为师有一方法,你且先听。”
平楚老人道。
明月辉珍重一颔首。
“以金针封脑,为师的针不会插得太重,一直普通的大夫便能取出。”
平楚老人缓缓道,“待取出后,你将忆起哀牢山上的所有。”
听到金针二字之时,没来由地,明月辉左眼皮跳得厉害。
她原本一往无前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瑟缩。
她也不知为何,金针二字就如一根刺,莫名地刺进她原本强自镇定的心澜。
然而这种瑟缩很快被她克服了,她向平楚老人和袁芳尘扬起了大大的笑颜,“好”
袁芳尘本来还欲说什么,被她一把拉住了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