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回答,“这几天新来的,藏的深得很。”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再查不清楚……”
“知道,”
小厮不假思索躬身点头,“绝不留下隐患。”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轻描淡写、波澜不惊的,唯柜台下的小奴乌溜溜的眼睛轻眨,哀戚的抿紧了嘴唇。
异样的举动吸引了红莲的举动,这样一瞧,红莲才猛然记起,这小奴,不是之前鹿山文会表演杂耍的那个戏子吗?
她记得这孩子不是豫章王府的吗?还被李挽利用着放火烧山呢。
也不知是和这万花楼里哪家纨绔掺和在一起了?
红莲不知想到什么,唇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片刻后,红莲从6府出来。
不多时,6蔓车轿停在府前,看望过6桐,又来见6怀章。
一进书房,就见6怀章跪坐在几案上,随意拨弄着盒中棋子,
“殿下和王爷恩爱,若非沾6桐的光,老夫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见上殿下。”
“我没有。”
6蔓情绪低落。
因为白瑞生,她现在听不得“恩爱”
这两个字。
6怀章声音严肃,
“还说没有?纪子辉灵前,与李挽一起诘问众人的,难道不是殿下?”
他克制着怒意,面貌尚算冷静,只是讥讽的言辞,实在算不得亲和,
“从前让殿下读的书都白读的,居然为李挽三言两语动心。
你这样维护他,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之后,却不可能轻饶你。”
提及此事,6蔓情绪更低,她吸吸鼻子,
“他不会原谅我的。”
哪怕不知道她的所做所为,李挽也已经对她起过杀心,也打算利用她致死。
“是儿错了。
儿也知道李挽该死,”
6蔓眉眼垂得极低,默了许久,分外真诚的看向6怀章,
“可是,可是儿一直想不明白。
夏公三朝老臣,对李挽有养育之恩,李挽帮他报仇有什么错呢?况且纪家确实作恶,借兵变灭门,又冒领军功,李挽惩处纪家,到底又错在哪里呢?”
她说这话时,带着迷茫的鼻音,又轻又犹豫,神情清澈直白,是真心为此困惑。
6怀章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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