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姐,一会你留在马车上。”
“为何?”
周盼儿也想帮忙。
傅少平透着窗帘,眼睛微微一眯道:
“若是凶杀案,那凶手十有八九会返回现场,你在车上仔细帮我观察一二外面围观的村民有没有人行为异常的。
“好,你自己也要当心!”
傅少平掀开车帘下车。
他穿的是常服。
不过镇武令却是随身佩戴,黄村长见了镇武令连忙行礼。
傅少平一边往里走,一边道:
“我姓傅,具体什么情况,黄村长你仔细跟我说说。”
村民看到傅少平亮出镇武令。
原本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下意识的让出一条路来。
却见在大槐树下。
一头雪白的老人正伏在一中年男子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男子浑身湿漉漉的,脚上甚至还缠绕了水草。
老村长气喘吁吁的跟着傅少平,忙道:
“大人,事情这这样的,昨日邱贵说是有事要去镇上一趟,哪曾想,晚上也没有回来,今个儿张传福撑船出去打鱼的时候,却看见河面上飘了个人,打捞上来一看正是昨日去镇上的未归的邱贵。”
“可怜见的”
“这邱贵前年他父亲才刚走,后脚他老婆也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如今他也遭了不测,这个家只剩下他老母邱老太一个,还有那蹒跚走路的小娃娃,这日子,以后可怎么办哦!”
傅少平上前仔细查探邱贵的尸体。
现并无外伤。
也没有与人挣扎遗留下来的痕迹。
傅少平鼻子抽了抽,凝眉道:
“村长,邱贵平日里可酗酒?”
“不不,他老子就是因为喝酒喝没的,自那以后他便滴酒不沾了。”
可邱贵嘴里却有酒气。
黄村长听傅少平的意思,恍然道:
“大人,邱贵这是酒喝多了,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
邱贵肯定是喝了酒。
可是不是失足跌落却还不能下定论。
傅少平见邱老太已经收了哭声,和缓道:
“老太太,您儿子近日可与什么人有过什么争端?”
邱老太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邱贵在老婆死后,便缄默不语,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平日里除了在庄稼上干农活,得闲便去他媳妇坟头躺着,甚至还搭建了一个茅草屋,这一年来几乎就是住在那里。
傅少平正想着去那里看看。
突然。
脚步一顿:
“老太太,邱贵进小镇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