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薄靠在椅边,芝士一直乖乖趴在桌边,现在却忽然靠近了去蹭路薄的袖角。
“安慰我?”
他放下童话书,眸色温柔地抚摸着芝士柔顺漂亮的毛。
书页里夹着的叶脉书签滑落出一角,透明的叶脉被男人修长骨感的指尖捏着放到灯下。
柔和的光线透过菩提叶的纹路,在原木色的桌上映出枝节错杂缠绕的线条。
路薄抽出铅笔,从缠绕的光线中间出,试图找到一条绕出“叶脉迷宫”
的办法。
遇到无法跨越的壁垒,干脆直接耍赖地打了个叉,轻笑着横穿过黑暗的细线饶了出来。
“他们答不答应,什么时候动摇过我?”
———
暴雨天过去,又是久违的好天气。
许清也抱着抱枕窝在沙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茶几前,有点刺眼的光线扰得她皱着眉捂脸,慢吞吞地磨蹭着坐起来。
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一睁开眼就看到阳台上飘摇的男士衬衫,猛地彻底清醒过来。
他这是洁癖到生着病,半夜还要爬起来洗衬衫?
没等她仔细分辨出阳台上的那间衬衫是不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路薄就围着印满卡通猫咪的围裙从厨房走出来。
他打开冰箱门拿鸡蛋,转头看见她呆愣的神色,挑眉举着鸡蛋问:
“早餐煎鸡蛋饼,可以吗?”
晨光里男人围着围裙举着鸡蛋的样子太过日常,没想到路薄起的这么早,健康的作息让许清也不由地想起她刚毕业那两年,时不时跟迟枣枣被酒精诱惑得一觉到大中午的周末时光。
那瓶被他拒之门外的暖居礼物忽然显得不实用起来。
整间屋子都没找到一点酒精的元素,看来他是真的不喝酒。
难怪能态度那么坚决地拒绝她那瓶好酒。
见她不回答,路薄随手捡了两颗鸡蛋,就要关上冰箱门。
“你等等!”
许清也忽然把抱枕放下,出声拦住他关门的动作。
“我昨天忘了说,我妈让我们今天上楼吃早饭。”
她不自在地解开皮筋,一边梳理着睡乱了的头,一边找着被踢到桌角的拖鞋。
狼狈也顾及不了了,许清也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在他面前狼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重要的是得拉着他上楼吃早饭。
可惜许清也醒的太晚,两人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没来及吃完早饭。
尹虹一边往保温盒里塞手工烧卖,一边叹着气埋怨许清也:
“上班这么多年的人了,怎么还能忘了设闹铃。
来不及吃早饭,还连累人家小薄一块跟你饿。”
许清也扶着盒子帮忙打包,她又没办法告诉尹女士她实际上正在休假中,只好偷偷扁着嘴拖路薄下水。
“我也没拖延多少时间,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起晚了呀。”
以路薄拿着鸡蛋问她的时间点,等到上班的点,早餐估计才出锅呢。
听到许清也小声的辩解,尹虹拍开她偷偷伸向炸春卷的手,招呼站在她身后一个字也不辩解的路薄道:
“小薄,趁打包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