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迟枣枣,她有时觉得她也根本不认识路薄。
不了解他工作的具体内容、不了解他永远紧闭的客房放着什么、不了解他何至于小心眼地这么戏弄她。
就因为一场双方都不愿意的失败的订婚宴,就要用感情来报复吗?
一杯烈酒见底,许清也以根本拦也拦不住的度又另点了一杯新的。
见她不愿意多说,迟枣枣也只好挫败地叹了口气,碰杯道:
“喝就喝吧,我陪你。”
两人作为不折不扣的“酒鬼”
,对这点酒量已经是习以为常。
这里离迟枣枣的新家很近,两人吃完饭就在这坐到现在。
一杯杯漂亮的酒精饮料见底,许清也本来就情绪低落,此刻脸色酡红,难得地抱着迟枣枣的胳膊不放。
“枣枣,你就告诉我嘛。”
“早上…早上到底在家里藏了什么?”
她忽然难地抢过迟枣枣手里的酒瓶子,虚晃一道,背着手藏到身后。
“我能藏什么啊,没藏!
没藏!”
迟枣枣自以为海量,但却忽略了宿醉后还没恢复的身体是不是还能做到海量。
酒瓶子被许清也握着在面前闪过,瞬间晃出来好几个一模一样的虚影,为了掩饰心虚,后两句短促的辩解一声比一声响亮。
她伸出手要去抢酒瓶,许清也灵巧地换了个手,得意地威胁道:
“居然跟我藏秘密。”
“不告诉我,那就不还给你。”
迟枣枣不知道被她话里哪个词给刺激到了,拍着桌子反驳道:
“没秘密!
我绝对谁也没藏!”
话音还没落,迟枣枣放在衣兜里的口袋就大声地震动起来。
酒瓶子还没抢回来,她一点没犹豫地按掉了电话,接着往许清也怀里一扑,划着手抢东西。
几乎没有一秒中清净地,口袋里的手机一刻不歇地响起来。
隔着大衣薄薄的衣兜,震得迟枣枣的腰侧痒痒的。
她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地接听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没说话,先是无比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谁啊?这么烦。”
许清也拎酒瓶子拎得手酸,皱着眉甩了甩手腕。
喝完酒的她变得很少考虑说话的措辞,话变多了,用词也幼稚许多。
“挂掉嘛,枣枣,不是陪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