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地伸手环住他颈间,趴到他背上。
趴在路薄的肩膀上,走过小区灯光昏暗的小路,许清也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忍不住小幅度地荡起小腿,偷偷用余光去看面前男人的神色。
路薄走的不算慢,却很稳。
许清也好像被酒精彻底迷惑住了,就像她说的,酒精是个好东西,能让她彻彻底底地忘掉想要忘掉的事。
现在她完全不记得面前人的身份,也不记得早晨经历的一切,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过分”
一点点。
“我想听故事。”
于是她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试图试探他的底线。
“听什么?”
路薄挑眉把人揽紧了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什么都行。”
女孩温热的鼻息扑在他颈侧,一阵过电的酥麻感瞬间席卷全身,差点让他克制不住地脚下一软。
路薄垂眸看着脚下的石板,沉默了半晌,才脚步不停地开口:
“从前,森林里住着一只黄鹂鸟,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天气里,她拿错了邻居小熊先生的快递……”
……
“小熊先生想对小黄鹂说,眼睛看到的也许是假的。”
“他想和小黄鹂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非常非常真心的,想每天就这样,背着她慢慢地走回家。”
他把两人之间的故事编成了一个拙略的童话故事,故事的最后,甚至抛弃了设定,近乎直白地解释着心意。
忐忑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差点再也藏不住主人的秘密。
背上的女孩静静地趴在他肩侧。
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
时间久到他沸腾的心脏渐渐冷却,几乎要停滞跳动,他才听见了肩膀上的女孩闷闷的控诉声。
“好怪的故事。”
许清也皱着眉头道: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故事,我想听《小王子》。”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兴许有点过分。
她抿着唇,小幅度地拉了拉他肩侧的毛衣,很轻很轻地问:
“可以吗?”
垂到谷底的心重新悬回了高地。
男人苦笑着放慢了步子。
跟醉了的人剖白心意,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醉意更多。
路薄有点惊讶她会突然提起这本书,藏不住悸动,声音温柔地顺着她的话念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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