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老头和杨母,正在大闹夏家,夏庆山住在滚齿机厂的家属楼,分了两间房,一间他和许曼茹住,顺便当餐厅和客厅。
另一间则隔成两间,里间住女儿夏玲,外间住儿子夏涛和夏小鱼,夏青青只有一张折叠钢丝床,晚上摊开,睡在夏庆山他们房间,天没亮就得起床,十九年来她都是这么睡的。
“好你个夏庆山,把个神经病嫁到我家,还讹我家八百块,还钱!”
杨母双手叉腰,站在夏家门口骂人,夏庆山刚吃好早饭准备去上班,被骂得莫名其妙,生了股无名火。
“还你妈比,老子女儿都在你家过了一晚上,还个狗屁钱!”
夏庆山长得高大,面相凶横,长得一副土匪样,进了他口袋的钱,他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的。
杨老头走到他面前,凑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夏庆山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低声警告:“杨国柱你特么也弄死过人!”
“老子没弄死郭厂长闺女,要是郭厂长知道他闺女是你叫了几个兄弟弄死的,你这饭碗……”
杨老头阴瘆瘆地看着他,得意地看着夏庆山脸色越来越难看,郭厂长是滚齿机厂的现任厂长,但几年前他一家都倒了霉,才十六岁的闺女也不明不白地死了,只有杨国柱知道,这事是夏庆山干的。
“杨国柱你给老子记着!”
夏庆山咬紧牙,眼神狠戾,他现在早没了以前的风光,只是一个瘸了腿的仓库保管员,在郭厂长手底下讨饭吃,这件事决不能泄露出去。
总有一天,他要搞死杨国柱,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一只黑鸟停在夏家的窗台上,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扑了下翅膀飞走了。
杨老头成功要到了八百块,得意洋洋地去上班了,杨母揣着八百块也喜滋滋地回家,半路上遇到了女儿,得知小儿子耍流氓让公安抓走了,杨母差点晕过去。
她定了定心神,急急忙忙地去厂里找丈夫想办法,都顾不上管女儿了。
杨家此刻只剩下夏青青一人,弄堂也变得安静,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剩下的都是老头老太,不是去菜市场,就是去公园了。
夏青青找到了一把铁锹,杨红兵抓进牢房了,杨老头肯定要送礼捞人,这老东西在革委会时,捞了不少好东西,分成了三份。
一份埋在天井的海棠树下,一份则埋在后院的桂花树下,还有一份藏在灶台里。
海棠树下是杨老头埋的,其他两份是杨老太婆埋的,这两个老东西并不信任对方,各藏各的。
前世杨红杰染上赌瘾,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杨家只能挖宝还债,夏青青这才知道。
她先挖天井的海棠树,四月的海棠满树繁花,娇艳明媚,夏青青很喜欢海棠花,她摘了一朵,别在了头上。
海棠花
八爷飞了回来,停在围墙上,看着她哼哧哼哧地挖宝。
“叮”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夏青青眼睛亮了,加快了度,很快一个生锈的铁皮箱露了出来,大约一尺见方,而且树下埋了两个箱子。
夏青青将箱子收进空间,将土平了,还踩了几脚,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动过。
她又去挖后院的桂花树,挖出一个大罐子,蒙了油布,特别沉,也收进了空间。
再去厨房,夏青青敲了几块砖,找到了松动的一块,移了出来,露出个洞,里面有个布包,缠了好几层油纸,放在手里也沉甸甸的。
将灶台恢复原状,夏青青又抖了铁锹上的泥土,一切都恢复原状,这才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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