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叶婵便抬起头,眼眸澄澈明亮,“奴婢愿为殿下做任何事,只要殿下一句话。”
不再犹豫,她紧握手中鞭子,分明在颤抖的手却狠狠甩在一旁跪着的众人身上,与地面摩擦过的粗粝响声,沉闷且狠辣。
伴随着一道道惊呼声起,叶婵的第二鞭落下,比起第一鞭来更有力迅猛,众人哀嚎不断,叶婵手一顿,脸上划过一丝不忍,却又即刻甩过去。
掌心握的太紧,鞭子在她手中划过,留下血淋淋的印记。
又是一鞭,众人的哀嚎声渐渐衰落,地上仰躺着伤痕累累的众人,口齿不清的向赵槿求饶。
叶婵还想再打,赵槿瞥了眼她的手,漠然道:“把人赶出府去,今后公主府外方圆五十里,别再让本宫瞧见他们。”
叶婵顿住,掌心火辣辣的刺痛令她有一瞬出神,听了赵槿的话才后知后觉应下。
方梨吩咐人把人带走,直到赵槿离开,她见叶婵还愣着,便从她手里接过鞭子,明显感觉到对方颤了一颤。
“很疼?”
只是这么一句,叶婵看向她的眸子水盈盈的,仿佛要落下泪来。
“你倒是比我想的要坚强。”
方梨拉着她往屋里走,拿出药箱替她上药,药物的刺激使叶婵瑟缩一阵,她便放缓了许多,“本以为你柔弱无能,除了做些粗活,也没什么用。”
她说的也是实话,叶婵沉默接受。
“但你分明害怕,手都在抖,却还敢打下去。”
方梨帮她包扎了伤口,笑道:“以前从未打过人吧?”
“……”
叶婵默了默,不知如何说。
没打过,但杀过人。
“我虽不知殿下为何待你如此,但殿下总有殿下的道理,外人都觉得殿下喜怒无常,似乎她要打杀一人,只能怪那人运气不好。
他们说的全然不对,殿下不会无故如此,她做十分也只会让人知一分,那一分还是不好的一面。”
阳光照在窗台,方梨伸手去挡,光圈却透过指缝照在她脸上,“所以啊,旁人说殿下十分,不好的都不要信,好的信一半就成。”
她笑的温柔,叶婵被她感染,也跟着笑起来,似乎只为从她口中了解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宁安公主。
……
“听说了吗?宁安公主为了莫大人,竟然将府中面全都遣散了。”
“哪能没听说,这事早就传遍京城了。”
“也难怪裴浔要上军营来,原来是被公主赶走的。”
有人对着裴浔的方向指指点点,一道声音立刻传来,“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回头看去,笑闹道:“阿辞,这又不是我们胡诌的,大家都这么说。”
阿辞又气又急,迫不及待替人辩解,“裴大哥是奉圣上之令入军营,并非你们说的那样。
这几日你们也不是没看见,裴大哥刀剑骑射皆不在话下,他的本事可大多了,才不靠美色侍人。”
“我们知道没用啊,你又管不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