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惊愕片刻,不解道:“怎又和夏国扯上关系?”
裴将军惊了又惊,尚未平复心绪,又因这句话而险些昏厥。
“父皇有所不知。”
赵槿道:“就在昨夜,他不知为何会同夏人待在一处,裴浔前去寻他,却迟迟未归,到了深夜,裴家军众人也只见他慌乱跑回,问他裴浔去向,他也只道自己不知,结果却是他丢下人跑了。”
最后一句,她咬牙切齿,眼刀冷冷的剐着他。
裴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全然换了个意思。
原是他被夏人抓住,险些性命不保,而他不过为了保命才推了裴浔一把,如今听来,倒像是他和夏人狼狈为奸,将裴浔哄骗进林子,再趁机害他性命。
他本是受害者,被她这么一说,倒成了加害者。
若是以往,他或许还能辩解两句,可眼下他的父亲已经无法指望,裴府的一切都将不存在,那他的话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裴溯心中又急又慌,忙喊冤,“陛下,草民不过正巧被夏国人抓住,他们突然出现在这,定是早有准备。”
“你倒是提醒我了。”
赵槿笑笑,“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莫不是有人同他们里应外合?而那么巧,你当时就与他们在一处。”
她淡声道:“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夏国人足足有三十余众,你能在他们手底下逃掉,要说这里面没有他们的关系,你自己信吗?”
裴溯死死盯着她,“殿下这般巧言善辩,草民还能说什么。”
“那便是承认了。”
赵槿满意一笑,“裴昭杀人埋尸,裴溯里通外敌,裴将军贪污受贿,纵子行凶,证据确凿,请父皇定夺。”
她就此给他们定了罪。
“……”
裴溯被她说的一怔一怔。
待回过神来时,急得红了眼,猛地站起身,完全不顾礼仪规矩,“这是污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堂堂公主,竟为了个男人,同我过不去!”
厉害啊!
在场几人都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
赵槿亦是诧异一瞬,连她都忍不住为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叫好,原是他一人之过,可他却将裴浔也牵连进来,让人以为她是有心报复。
虽说她的名声早已烂透了,但若因此让他逃脱,倒成了她的不对。
赵陵冷眼看着,并未出声,这些日子他也听说了不少裴家那小子的事,先是初入军营就名声大噪,身手可称得上军营第一,他有如此本事,却从未有人知道,若非他刻意隐瞒,又怎会一点风声都不漏呢?
眼下他又一人抵挡几十人,与临阵脱逃的裴溯相比,可谓是高下立现,足以俘获人心。
无论这出戏因谁而起,结局不会改变。
他暗自思忖,赵槿此举,难道真是为了裴浔?只是未曾想反被他所利用。
他尚未想明白,就听赵槿道:“你可知就凭你方才之言,就可治你个不敬之罪。”
她站在一侧,目光清亮,“本宫为的是国事,为的是天下百姓,而你却为一己私欲,害人害己。”
她看向赵陵,欠身道:“父皇,若您不信,大可传营中将士前来问话,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裴溯此番言论,不仅于儿臣名声有损,亦是在抹黑皇室,他是否做过,相信他自己心知肚明。”
她并不担心,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板上钉钉,就如她先前所说,赵陵别无选择,与夏国和谈是迟早的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