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穷怕了,见不得一丁点的诱惑。
她明显吞咽了一下,只听一声轻轻的低喃,蛊惑般的调子在耳边响起,“本宫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说得好,这些便是你的了。”
她将镯子放在桌上,往妇人眼前推了推,任谁也受不了这赤裸裸的引诱,妇人舔了舔唇,道:“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民妇定知无不言。”
上钩了。
赵槿扯了下唇,恢复轻慢的姿态,人往后仰,眼睑轻扫,“叶婵是哪一年出生的?”
此话一出,妇人愣住,显然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本也不难回答,只因她太过紧张,竟一时忘记了。
见她久久不说话,赵槿便道:“怎么?连自己女儿是何时出生的都忘了?”
“不……”
妇人汗流浃背,思绪乱作一团,“民、民妇记得……她是己酉年……啊不对,是壬子年出生的……”
赵槿双眸注视着她,仿佛能将一切看透,“确定吗?”
只简简单单三个字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空气越稀薄,妇人沉重的喘息声随着汗水滚落而一度凝滞,她曲起手指,忐忑又慌乱的瞥向别处,不敢看赵槿的眼睛,像是深藏心底的秘密在她面前变得无所遁形。
“确……”
定字还未说出口,一声重重的巨响吓得她整个人弹跳起来,是赵槿忽地将杯盏摔在地上,瓷片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她惊慌失措的伏跪在地上,脑子有些转不动了。
方梨也不明所以的望向赵槿,似乎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怒火是怎么回事,但她一向有眼色,秉承着少说多做的原则,默默地又拿来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倒茶。
院子里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却无一人敢望向堂厅。
赵槿不言不语,更让妇人感到恐慌。
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才惹得长公主大怒,但隐隐觉得此事多半是与叶婵有关。
“啧,跪着做什么。”
赵槿倏然笑了起来,朝方梨投去一眼,“快将夫人扶起来,本宫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夫人怕什么。”
她的嗓音温和柔婉,似涓涓细流,动听的如一曲琴音,让人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过于亲切的语调,礼貌和善的态度容易蒙蔽双目。
方梨将妇人扶起身,赵槿把面前的那杯茶推过去,轻声道:“请坐,喝口茶压压惊。”
妇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一边抖一边将杯子往嘴边送,茶水不受控制的抖到桌面,才抿了一口,便猛地咳嗽起来。
赵槿关切问了句,“可还好?”
妇人连连摆手,话都说不全,“没……没事。”
赵槿笑着颔,随后淡道:“方梨,茶凉了。”
方梨举起茶壶做了个斟茶的动作,却立在原地不再往前伸,妇人看了眼她,又看向赵槿,立刻会意,手忙脚乱的举杯递过去。
方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