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沈多芙跟在身侧追问。
像是要将她甩开似的,许羡故意走得飞快,她稍一不留神,就被甩下几步之遥。
许羡突然变冷淡的态度,让沈多芙多少有些退缩,追着男人跑,她觉得很没意思,她倏地止住脚步,轻声问:“你这么急,难道禹州暴乱,与你有关?”
闻言,许羡猛然刹住脚,无忧无虑满目震惊的回头看沈多芙。
“少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无虑轻斥。
“大人是朝廷命官,如今借居西塘,禹州暴乱,大人自然揽责于身,不能不管!”
无忧说得冠冕堂皇。
许羡转过身,脸上不见怒意,显得稀松平常,朝沈多芙靠近。
直到人到了跟前一步之遥,沈多芙目光平视,落在许羡的胸口处。
她以极低的音量,把她的猜想,轻说出口:“卫东的账簿已送到皇上跟前,皇上必是迫不及待要处置季九舟,有太后力保,季九舟可活!
无非就是隔靴搔痒,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前世许羡搜集了那么多证据,季九舟也不过被判了流放。
她继续道:“账簿只是一个导火索,你算到这几日有暴雨,那些偷工减料的堤坝被冲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要有人从中煽动,贪污加杀戮,便可轻而易举的激起民变,让季九舟毫无翻身之地。”
许羡抬手扣住沈多芙的肩,轻轻往怀里带,嗓音冰冷:“你说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被困禹州,在季九舟的眼皮子底下,想走就走,可见禹州有你的人。
如此天赐良机,你岂会错过?”
沈多芙被他揽得很紧,踮起脚尖,将下颚搭在他的肩头,才能勉强呼吸。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