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患有产后抑郁症,把女儿看做了猫并杀死了她,是或否?”
“是。”
姜绮闭上了眼。
耳边传来咔的一声,是最后一间房间打开了。
她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满屋子的婴儿玩具和用品,花花绿绿,眼花缭乱。
都是没生病的妻子和丈夫对小蛮的爱。
姜绮步入婴儿房的那个瞬间,背景音响起了。
明明依旧是那个声音那个语调,这次她听来却觉得对方的话带着诡异的悲怆和绝望。
丝丝缕缕的爱意从悲情中溢出来,像一根蛛丝,把这位可怜可悲的母亲硬生生吊在人间,让她不至于狠狠坠落,心甘情愿地摔个粉身碎骨。
“小蛮安静地躺在那里,我跪在她面前。”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现,其实……我们算得上素未谋面。”
姜绮终于知道为什么妻子衣柜里都是宽松的长裙了,因为她怀孕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血迹集中在长裙裙摆处,膝盖以下的地方,因为妻子曾绝望地跪坐在死去的女儿身边,病态地凝视着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刚进入房间时的第一句背景音也得到了解释。
什么叫“我们本该是这样的,哪里搞错了,对吗?”
,是她们本该是母女,是她能抱着她,挽着她的手,吻着她的脸颊说“爱”
的人。
可事实是,母亲杀了女儿。
哪里搞错了,对吗?
姜绮的指甲掐入了掌心,细微的刺痛把她从共情中拽离。
她强迫自己冷静,去想最后百分之五的还原进度会落在哪里。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情绪在试图控制她。
姜绮强行让理性压过感性,她反复复盘着故事还有哪个部分不完善,还需要推理。
现缺失的只有小蛮的死因。
她是怎么死的?
根据妻子裙摆上的大量血迹,小蛮死之前一定有大出血。
姜绮走到厨房。
刀架上没有空缺,所有刀具都码放得整整齐齐。
她伸手取出最大的那把砍骨刀,上面也没有豁口或变形。
小蛮不是被妻子砍死的。
她又推开厕所的门。
这间公寓里能造成最严重钝器伤害并致死的就是厕所的瓷砖。
瓷砖硬度是7,头骨硬度是5,如果妻子抓住小蛮的头用力朝瓷砖上砸,可能会让头骨还未长全的婴儿就地毙命。
但无论是地上、墙上还是洗手台,瓷砖缝隙里都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小蛮不是被妻子砸死的。
姜绮感觉脸上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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