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贾家。
秦淮茹让贾张氏抱着棒梗,给他嘴唇的磕破的伤口上冰硼散。
冰硼散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作用,但涂在伤口上的刺激性很大,秦淮茹只是稍微倒了一点,棒梗就嗷嗷的嚎叫起来。
然后不仅不恳让涂药,还一边往秦淮茹身上吐一边骂。
他天天跟贾张氏生活在一起,小小年纪骂人就是乌烟瘴气,又脏又臭。
秦淮茹既心疼又生气,下意识的举起手掌吓唬他:“再骂我就打了啊!”
贾张氏刚才因为刘平在易中海他们面前丢了面子,正有火没处,加上又一直溺爱棒梗,见秦淮茹要打他,顿时把他往怀里一抱,然后张口就骂道:“我看你敢打他!
你没看到他疼得这么厉害吗?”
“哼,我看他也没安心,什么药让人疼那么厉害?”
秦淮茹满心无奈,但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解释道:“妈,棒梗嘴唇磕破,平安是大夫,说不管的话容易长口疮,给药也是好心……棒梗现在疼,能好得快也是值得的!”
贾张氏最近一段时间接连在刘平手下吃瘪,总是找不到机会泄,此时听她一个劲的替他说话,顿时心中怒火上涌:“你什么都听他的!
他这么愿意听他的,怎么不跟他过去?”
贾东旭心里也满是怨气,这次让易中海帮忙也被拒绝,加上刚才被喝止感觉丢了面子,他更是不满怨恨:“他可了不得了!
咱们这个四合院,好像他说什么都要听他的似的——我去抱我儿子他都要管,他算什么东西?”
面对母子两人的疾风暴雨,以往她总会像淋了雨的小鸡崽一样瑟瑟抖,现在却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冷静,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值得畏惧,而且再看两人的表现,总感觉她们怒有种浅薄和无理取闹。
不过,事情总要解决,她也担心棒梗的嘴里生口疮,就尽可能温和的道:“可能是我刚才没有问清楚,我再问问他这药怎么用吧。”
贾张氏怒哼一声,有种怒气没有出来的感觉,但秦淮茹不像往常那样逆来顺受,也没表现出害怕,她莫名感觉有些伸不出手。
再一个,现在她们还要靠她和易中海一家搞好关系,她最终也就没有说什么。
贾东旭见她偃旗息鼓,也冷着脸没有再说话。
秦淮茹暗暗叹了一口气,把药包好,起身走出了屋子。
她刚走过洗衣槽,正好碰到易中海推门走出来。
“淮茹,你有事吗?”
她忙拿出纸包,道:“刚才平安给了我一些药,我刚才走得急,没问他具体怎么用,不知道用法对不对,我过来问问……”
易中海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往屋里一指,道:“他在屋里,你进去问他吧。”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见易中海往傻柱家走去,略微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去找傻柱有什么事。
但易中海既是院里的一大爷,又是长辈,他做什么她都不好去问,就整整身上的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刘平看到她进来,直接问道:“怎么了,嫂子?棒梗有什么不舒服吗?”
因为前世见过、听说过太多意外的缘故,他是真担心棒梗出什么事。
原因一是那样他们这边会有很多的麻烦,二是面对一条鲜活的生命,又没有做伤害他们的事,真在他面前出了意外,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听到他关心棒梗,秦淮茹很是感动,她微笑道:“没有。
就是你给我的这个药,我刚才没问清楚它具体怎么用……”
一大妈向她招手道:“来,坐下说话吧。”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挨着娄晓娥坐了下来。
刘平等她坐下,就解释道:“很简单啊,我刚才没说吗?就是倒一点涂到他伤口上就行了。”
秦淮茹双手接过一大妈递过来的茶,道了一声谢,然后忙回道:“你说了。
我就是不清楚要涂多少,还有涂这个药会不会很疼?”
刘平笑道:“这个不是吃的,能盖上伤口就行。
至于说疼,伤口别说涂药,就是吃糖都会疼。”
话音刚落,就听到西厢房棒梗又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秦淮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尽管隔着墙,什么都看不到,但猜都能猜到,应该是贾张氏今天买了不少冰糖,这会儿拿出来给棒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