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卿卿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推错了门,也没想到里面竟然是这样的画面,究竟是闺阁小姐,此般场景到底是让她有些害羞。
她只能结结巴巴地问,“你们看到白衣姑娘了……”
话还没问完,万卿卿就下意识地瑟缩。
逆着光,她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可是冷漠到窒息的压迫感却是实打实的。
这种感觉太过阴冷了,不由得让她想起同父亲去紫金鸾殿上,那被九五至尊注视的感觉,仿佛褪去了一切,整个人赤裸地立在刀山火海之上,踏错一步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隐约间,她好像瞧见了那人道。
“滚。”
不知是否说了,那身后的侍女看到自家主子身子一软,栽在侍女的怀里,脸色惨白。
“小姐,您怎么了?”
侍女着急地问,可万卿卿却是伸手关上了门,她依借着侍女的力量回去。
若是刚刚,刚刚那一眼是真的话,无论里面是否有谢初月她都不要找了,不能被那人看上,是真的会死的。
“回去,我们回去吧。”
万卿卿摸了一把脸上那些脂粉,心下确保无虞之后,才满步蹒跚地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茶馆二楼。
而躲在萧旻川庇护下的谢初月百思不得其解,万卿卿缠人又娇纵的很,连门都不进,也不派人检查就,走了?
恩公那么好用吗?
可当她抬头对上那冷清却又不知为何物的眸子时,谢初月这才惊觉此时他们的姿势到底有多奇怪。
如此近的距离。
就连鼻尖也萦绕着冷淡的茶香。
这一番两次接触,若说她不是故意引诱倒显得奇怪。
谢初月眼神摩挲那如画雕刻的五官,心里感叹恩公这颜,放到哪里都能勾的小姑娘魂牵梦萦吧,更何况自己这般。
“真好看。”
大抵是被这清茶香气搞的昏了头,谢初月话不过脑子地说。
“你真好看。”
说完,大小姐立刻意识到自己有多“放浪形骸”
,旋即清了清嗓子,“咳咳,恩公,人,人走了。”
听到此话,眼前清隽的公子起身,再次整理衣摆那红色的系带被抓的皱巴巴的垂落,同那日被抓的袖子一样。
萧旻川眼神极为复杂,他似是不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情绪,但片刻后又恢复了宁静,仿佛那一刻涟漪不曾生过。
“这,这五百两也挺值的。”
谢初月继续胡言乱语。
毕竟在京城最大的“南风馆”
,里面随便找一位男馆喝茶都需要五百两银子。
眼前这位,当得京城第一,还如此近距离接触。
萧旻川眼神流转,长睫微扬,还第一次有人拿他同那些人比较,五百两银子么?
他的一切可不止五百两银子。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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