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是求过顾正卿的,是顾正卿自己不要,她也不是很懂,明明对于顾家来说她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为什么顾正卿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哭了很久,久到眼睛都已经肿得像是两颗核桃了。
过程中椰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好在它一直这样陪着,才不至于让阮莺觉得这样一个夜格外难熬。
阮莺是想跑的,可她心里又很忐忑,并不完全是因为即将一个人面对一个未知的陌生的生活。
更是因为她一个人跑路的话,就意味着无法带椰椰走。
她很舍不得椰椰,如果这样一走了之之后,椰椰会被阮卓怎样泄愤对待,谁也不知道。
她有些害怕,将椰椰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它很听话地感知到了小主人的伤心,用舌头继续去轻舔她的脸。
直到她重振旗鼓。
可能是哭得太久了,阮莺现下觉得口很渴。
但房间里并没有准备饮水,她得去到一楼厨房间拿取。
借助月光,阮莺摸着黑,赤脚走到地板。
奶白色的椰椰被留在了这里。
窗外黑影憧憧,是残风之中树影在摇晃,风声像是一头咆哮的小兽,呼啸着企图将地面残枝败叶吹卷到半空中。
阮莺披了件衣服,轻声踏步来到楼下,她本意是想去厨房找点清水饮用,却不小心看到屋外狂风大作之间,好像有人站在憧憧树影的深处。
阮莺一时之间被那道身影吸引,顿住脚步。
那人分明没有看到她,背对着她,身形颀长,背影清瘦而矜贵,像是流风一般无形混于天地间,忽远忽近。
他手里握着一把剑,那把剑很漂亮,也很简约,剑身上并没有特别繁复的饰品,挺像是一柄用水流做成的剑,因为剑身此刻正散着一抹淡蓝色的水光。
那光还会流转,围绕着剑身在盈动。
他将剑背在身后而立。
即使没有回头,阮莺也已经认出他是谁。
裴司珏,她的继兄。
月光静谧,洒在他的身上,更是如流水般静谧地流淌在地间,将周围的一片照得清亮。
他静若雪山神子,眉眼高深远漠,可一刹那之间,他的手腕翻转,那剑便快如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频频闪现在半空之中,他的身形也是,矫健却又灵动,恍若流风,快到几乎捕捉不到。
身影时而隐没在树间,时而凌空浮动,深深浅浅,远远近近。
阮莺不觉被吸引了视线,那柄剑仿佛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清风明月,流水环绕,风流恣意,她微微张开了唇,忍不住被眼前令人心之神往的画面所吸引,脚步也不知不觉近了一点。
其实阮莺一直都很困惑,裴司珏究竟是什么时候练的剑?
他看起来业务十分繁忙,总是在帮忙打理家族的生意,而且她的父亲也很看好裴司珏业务方面的能力。
最近海外市场的拓展业务,都是交由他来做。
因此裴司珏需要经常乘坐飞机,前往海外对接工作,还得要考察市场,开会等等。
百忙之中根本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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