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让青霜去查查父亲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她知道父亲和继母关系并不和睦,两人聊不到一块去。
父亲平日里三天两头不着家,原以为是忙着公务,或是官场上的应酬,没想到竟日在杨柳巷养了个外室。
他在外面安了个家,那外室还剩了一对姐弟,大姐儿年纪比她还要大。
她这个父亲啊,一心想着往上爬,却没有想过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若是真被现他养了外室,怕是乌纱不保。
至于父亲的关爱,她本来就不期待,继母对她还算温和,府中孩子该有的都有,断不会短缺了她的。
几日后的今天,温眠收拾妥当,准备去赴约时,听院里洒扫笑死说不少举子攒了个诗会。
她脚步一顿,总觉小厮描述的场景十分熟悉。
直到听到二皇子几个字时,她总算是反应过来,原来是梦里的场景,当真出现了。
抱着宁杀错不错放的念头,梦中一切的罪恶源头,便是今日的踏青。
温眠余光瞟到一旁已经冰雪消融的湖面。
脚下不经意一滑,摔了进湖里。
湖水呛进口鼻,险些窒息时,她眼前如同走马灯一个掠过一个又一个场景。
过于真实,就像她的一辈子。
“小姐,您好了吗?”
青霜的声音打断了温眠的回忆,她掬了一把水拍到脸上,清清嗓子,对外面说道:“好了。”
青霜给她换上厚衣服,绞干温眠如瀑的长,才闻声提醒,“程家二姑娘来了,现在在院里和雪团玩耍。”
“祖母来过了?”
雪团是温老夫人养的小狗,浑身雪白,像只小狐狸。
平日里是不肯离开松鹤堂的,若不是温老夫人带它出来,别想在外面见到它。
“来过了,老夫人听说姑娘醒了又见到程姑娘在,便回去了,还是程姑娘央着老夫人把雪团留下来的。”
“程姑娘听说姑娘落水了,急急忙忙地从京郊赶回来,听说下马车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衣裙都脏了,不过程姑娘不在意,现在倒像个没事人那样。”
青霜叽叽喳喳地说着,完全没现温眠的脸色有异。
程松月是温眠的手帕交,前几日的梦中,二皇子要迎娶程松月……
迎娶后,借助辅力量登上皇位后,却把刀子刺向程家。
以叛国的罪名把程家所有人下狱,程松月在忠仆的保护下逃了出来,去了西北避难……
不会的,这一切不会生的。
温眠深呼吸,柔声说道:“你去找一身衣裳给程姐姐,让白露煮一壶热茶过来,外面天寒,别把程姐姐冻病了。”
“我怎么会冻病了,我身子骨好着呢。”
温眠话音刚落,一道女子声音就伴着脚步声出现。
女子身穿浮光锦制成的衣裙,但裙摆肉眼可见的脏污。
怀里还抱着有半个人大的雪团。
“快把它放下来,都这么大了,程姐姐还抱着它,也不嫌累。”
温眠上前,接过程松月怀中的雪团,放在地上。
“程姐姐先换身衣裳,这裙子都破了。”
温眠没等程松月回应,就把人往屏风后推,“青霜给程姐姐准备了衣裙,就在凳子上。”
程松月倒也没有推辞,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拉着温眠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程姐姐今日可是有去京郊?”
温眠垂眸给她倒了杯茶,“这次是我失约了。”
程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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