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定事成之后,自己要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依我溯阳律法,谋杀定罪,一则看动机,二则看证据。”
沈杳转向李主事,眉眼一弯,上前三步,“敢问李主事,我方因何杀张思?又有何证据证明,人就是我方所杀呢?”
官府派出捕头,调查无果。
就连当日死者遗体也是边照送往衙门。
大秦山非但不知恩图报,反倒是讹上人家。
李主事偏过头去,丝毫没把她放眼里,拱手奉告柳大人:“那日边照与张思在鳞潜斋因货品有损起了争执,他身为老板自然是怀恨在心,故而当天晚上存心报复,杀了张思不算,还剥了皮。
张思的人皮上马帮刀痕为证,可请仵作和马帮打铁师傅检验。”
“只有一张人皮?”
她追问道。
“是的。”
“动机不足。
街坊邻居都可作证,那日边公子对死者可谓是恭敬有礼,笑脸相迎。
北漠商贾众多,诚信经营的名号,天下皆知。
断不会因这种小事怀恨在心,伤人性命。
再言大秦山背靠汜王,人尽皆知,谁有胆子敢当街杀害大秦山弟子。
若真如李主事所言起了争执,那可有打斗撕扯?”
这一通诡辩,当真是无理变有理,叫对面牙痒痒。
柳大人震惊不已,原来大秦山后面是汜王,盘算长公主和汜王的势力,思索半天还是坚定信念秉公执法。
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俩争辩。
李主事气不打一处,挥袖背起手:“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不能算是起了争执。
怎能说人家是怀恨在心报复呢?李主事你难道会因为我对汜王不敬而攀咬我吗?”
这话说得好像大秦山就是汜王养的狗。
“你!
可马帮当夜巡逻,赶到他面前时地上就是一张人皮,该作何解释?”
气得李主事眼睛瞪得像铜铃。
“笑话,可有人看见是边照亲手杀死张思的?一张人皮,你怎知不是妖怪所为?况且肉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