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这脸上怎么了?”
“哦,没事,昨晚不小心摔了。”
“从母亲这里回去时?”
“是,没看清路。”
“石头去哪儿了?没给你打灯笼。”
“儿子让石头去给父亲送了本书。
母亲,是儿子自己不小心,与石头无关,母亲不要责怪石头。”
“寒儿总是心善,就依你。
但以后绝不可再犯。”
“是,母亲放心,不会有一下次了。”
“你父亲他可好?”
“还好,每日里读读书,看看报,听听耿叔带来的消息,也能打时间。
就是递了帖子的人家,父亲也基本上没见。
母亲放心,父亲身子也还好。”
“唉,你父亲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从小身子骨弱,有些娇养,但你父亲是个心里有数的。
你祖父去的时候,他就去了半条命,这会儿你祖母又去了,我这心里……你祖母最是疼他,他心里不好受,有空闲的话去陪陪他。”
“儿子记下了,母亲放心。”
“大少爷,今儿我做了两种口味,都是咸口的,大少爷尝尝喜欢哪个?”
槐花清脆的声音响起,端着盘子娇俏的站在轻寒面前。
轻寒脸上露出柔柔的笑容,没等槐花把盘子放在炕桌上,就拿起一块点心。
“我去给大少爷泡茶。”
槐花甩着大辫子走了,轻寒吃着点心,眼睛随着那条乌黑的大辫子出了门。
吃过午饭,轻寒依旧去了公署,轻寒的工作琐碎的事情很多,每天送来的文件多且杂,基本上什么事都会送过来,也不一定都要顾问批示,不过就是报备一下。
轻寒要把这些杂乱无章的文件整理出来,按着等级整理成简易整齐、一目了然的目录,呈给武田顾问阅览。
轻寒觉得有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报备,有些部门也没有必要每天都送文件,但不知为什么一直都这样。
轻寒没有多问,只是做自己该做的,整理好送呈给顾问武田。
武田不喜话多的人,也不喜与人交谈,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待在办公室里。
但轻寒现,经常有人直接去武田的办公室,与武田低声交谈。
其中有日本人,也有中国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来去匆匆,武田与他们交谈时从没有叫过轻寒。
武田的办公室门口一直有人守着,是两个日人,那两个日本人沉默寡言,除了行礼基本不说话。
脸上永远看不出喜怒,轻寒无意与他们搞好关系,也没有刻意观察和接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