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奖,府里这般光景多亏父亲这些年的支撑,儿子心里清楚。
父亲放心,耿府只会越来越好。”
“无觅明白为父的心意就好。”
“儿子明白。”
“你舅舅家的事无觅办的不错,合着就应该这样,都是亲戚,能帮一把帮一把,将来也多条路子不是。
那事也听说了,其实跟西风真没有多大关系,让他们不要怨恨西风,毕竟是亲戚嘛。
你说是不是?”
“父亲说的对,如今敏表哥做的挺好,舅舅家也算是有了面儿,还能怨着咱家?不能够。”
“那就好,无觅是个明白人。”
“父亲,明儿我要去上海一趟。”
“上海?又是公干?”
“算是吧,也不算是。”
老爷抬抬眉毛,轻寒斟酌一下说:“西面的张家父亲可记得?”
“张家?就是早些年给宫里办事的那家?”
“是,就他家。”
“现如今的当家的我还有些印象,比我年长几岁。
那可是八面玲珑的主儿,以前巴着内务府,皇帝用的东西就都从他家进,后来南边闹革命,人家明面上给宫里供货,暗地里也跟革命党联系,等革命成功了。
人家摇身一变就成了共和的有功之臣。
后来又跟军阀拉上关系,还给儿子捐了官。
怎么,无觅怎么会提起他家?”
“他家的儿子张言现在是内务府警署分处的一个小头目,跟儿子比较熟,今儿来求儿子帮个忙。”
“什么忙?”
“他家想进日本人的坯布,找儿子想办法。”
“坯布?他家做生意的,难道没有固定的合作商?”
“他家一直做国货,现如今日本的坯布价格便宜,质量又好,他家想染指。”
老爷看着轻寒,轻寒摸摸鼻子,老爷子鬼精鬼精的,知道有下文,就等着听呢。
“张家和王家都想染指这批坯布,王家的后台如今正当着北京城的主,之前跟张家说好的日本商人把货全给了王家。”
“王家,以前专给宫里供东三省货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