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府的人压根没想到,玉兰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是抬着回来的。
福嬷嬷一路哭着,福伯也是流着泪一路哆哆嗦嗦回来的。
翠儿一回来就流着泪给太太回话。
“太太,玉兰丫头接回来了,怕是不好了。”
太太一惊。
“什么?”
“已经起不了床了,没了人样,我瞧着怕是过不去了。”
“快,快去请大夫。”
“福伯不让,说看着救不过来了,别让孩子遭罪了……”
“这……老爷怎么说?”
“耿二去回老爷了。”
“怎么会这样?今儿福嬷嬷不是说前几天才去看过吗?虽是身体差点,但也不至于……”
“那家人就不是个人,我们去了还堵着门,是我和福嬷嬷急了眼,闹腾的动静大了,他们才极不情愿让我们进去了。
天啊,我都不敢看,玉兰那丫头躺在床上,就跟一张纸片似得,连丝生气儿都没有,我当时还以为人已经没了,冲出去就要闹,还是福嬷嬷探了一下,说是还有气,这才找了人急忙抬了回来。
找的是村子里的人,都是那家人的邻居,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作孽呀,看着让人心里难受。”
太太起身说:“我去看看。”
“别去太太,已经没人样了。”
“不,我要去。
寒儿说的对,要是早一点接回来,都怪我,都怪我。
我……”
“太太,怎么能怨您,谁曾想那家人这般狠心,畜生都不如啊。”
太太已经起身往外走,翠儿赶紧上前扶着太太,两人急忙往后院里走去。
俩人赶到后院的时候,耿府常用的大夫刚好气喘吁吁的也到了。
看见太太忙行礼,太太一喜忙说:“快去看病人。”
大夫跟着耿二进了屋子,翠儿扶着太太站在树下。
福嬷嬷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福伯低声呵斥着。
“先别忙着哭了,让大夫看看,这人好好的,哭什么,没得晦气。”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闺女。
她才二十四岁啊。”
太太站在树下,秋风吹过,太太觉得一阵冷。
太太低声说:“那丫头比寒儿大两岁,堪堪虚龄才二十四啊。
作孽啊,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