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开锣,吵闹的戏院立马安静下来。
今儿唱的是《定军山》的段子,李仕温最喜欢的段子和角儿。
中场休息时,轻寒身体向李仕温倾,低声说:“哥哥的那些兄弟可是找到活了?”
李仕温原本高兴的心情立马就不好了,叹口气说:“唉,现如今哪有活儿干,有几个拉车去了,那活儿辛苦,也就混个饱。
当哥哥的惭愧啊,是我对不起他们。
兄弟这么说,是有机会了?”
“就看哥哥敢不敢?”
李仕温的大环眼瞪着轻寒,身子倾过来低声说:“你是想让哥哥我重操旧业?”
“哥哥敢吗?”
“有何不敢?只要兄弟肯出手,哥哥我愿意带着这帮兄弟在北京城闯一闯。”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至少够弟兄们吃香喝辣用几年。”
“兄弟已经有数了?”
“多的不敢说,至少这数。”
轻寒伸出一巴掌,李仕温眯眯眼,然后侧脸看向戏台。
戏台上老将黄忠捋着胡子念:末将年迈勇,血气贯长虹。
斩将如削草,跨马走西东。
两膀千斤力,能开铁胎弓。
若论交锋事,还算老黄忠。
李仕温转脸看着轻寒低声说:“一战成功。”
“一战成功。”
“好,哥哥我干了。”
轻寒笑了,眼睛盯着戏台,低声说:“此事待仔细谋划后再动,北京城不比其他。”
“明日我叫上几个得用的弟兄,就在我家。”
“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晌午,轻寒带着石头去了李仕温的小洋楼。
李仕温的那群女人被早早打了出去,楼里搂外、楼上楼下都是李仕温的弟兄们。
轻寒心中满意,不愧是吃这碗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