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是”
杰森微微皱眉,辩驳道。
而还没等杰森说完,下一秒,那个男人手中的钢管就朝着杰森的太阳穴招呼了去。
杰森是个很强壮的男人没错,但是只要是人,身上就会有一些特定的脆弱部位。
比如说太阳穴,比如说咽喉。
要是挨着了这一下,轻的是被开瓢,重的话就是当场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杰森并没有料到对面的人会不等他说完就挥钢管,因此他的动作慢了半拍。
钢管末梢甩出的风已经触到杰森的眉骨了,凉幽幽的。
下一秒,钢管被一只手握住了。
顾云野从杰森身后半步的位置冲出来,单手握住了冲着杰森太阳穴挥过去的钢管。
那个男人挥动钢管用的力气很大,钢管抽到顾云野手上,把他虎口震得生疼。
但是顾云野神情却无比的镇定且云淡风轻。
“你钢管子抡错人了。”
顾云野平静地叙述道。
杰森身躯微微颤了一下,他转脸,很紧张地看着顾云野。
杰森有点担心顾云野会把所有问题归于他自己。
顾云野是外来人员,黑头黑眼睛,他在愤怒的人群面前只会比自己更危险。
“杰森只是供水厂的工头而已,”
顾云野一双幽黑的眼眸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根本无权对水资源的运送做出任何决定。”
“能够决定水资源去向的是供水厂的厂长。”
3o6,3o7,3o8寝室的灯光逐渐熄灭了,整条员工宿舍的走廊都归于黑暗。
现在唯一的光亮是顾云野他们面前的暴|民们手中的火把和□□。
顾云野缓缓松开了他握着的钢管。
“厂长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供水厂了。”
当然不在了,他们是确定好厂长已经离开之后,再悄悄灌满那两辆运水车的。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办公室怎么走,”
顾云野伸出手,指一指他们身后幽深黑暗的走廊,“先沿着员工宿舍的走廊出去,走到另外一栋楼,然后上三层,有一间单独被分隔出来的房间,在房间门的最上头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厂长办公室’。”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顾云野道,“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要么现在就去厂长办公室,锁好门,今晚住在那里,等明天厂长来了供水厂,当面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