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心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
白家门口,南禾与尚京撞了个正着。
尚京刚一出关,就得知砚九的消息。
此时,他神色阴森的注视着南禾:“古地图是我给砚九的。”
闻言,南禾踢了下旁边的台阶,一改往日矜贵的形象,他竟然爆了粗口。
“擦!
快走!”
与此同时,柳锦成也在招呼两人:“你们快别磨叽了……”
往白家内院走时,尚京对南禾道:
“砚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杀了你……”
南禾此时是内疚的,他也没有注意到尚京了什么。
到达悔过亭时,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砚九浑身血污,只有脸是干净的,但那张脸现在是惨白的,毫无血色的。
反倒衬得砚九那双桃花眼更加昳丽,整个人快要碎掉一般。
可这种境况下,砚九却轻轻扯起唇角,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得聊东西。
此时他很松散,就好像某根一直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众人随着砚九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悔过亭外,一处积雪上,貌似飘着一朵白色的花。
但是那花被雪衬得不是非常的明显。
尚京下意识觉得,自己要先把那朵花拿起来、收好,再去救砚九。
可是一个晃神的功夫,离花很近的白行鹿一脚踏碎了那朵白花。
白行鹿厌恶道:“大冬的,怎么什么邪祟都敢出来。”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时空好像有一瞬间的扭曲,极其沉重的东西压迫着身体。
像是杀意,但又像是比杀意更为摄饶东西。
场上尚京和南禾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很快从那种力量中脱离开来。
但是白行鹿不行,他感觉浑身的骨头在被针扎,他感觉那股力量在针对自己。
一抬头,就见砚九正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十分可怖。
那眼神是空寂的,空寂背后有着极为悲凉的怨愤。
白行鹿以为砚九是在怨恨自己审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