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牵起谢见微的手。
“岳父岳母要来,晏晏你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今日招待多有怠慢。”
谢见微眼眸垂下,淡声道:
“我也不知他们今日会来。”
薛蟾苦笑一声,捂着右眼说道:“大哥下手可真是不留情面,我眼睛现在还疼着。”
“我叫府医给你送些药去。”
谢见微作势要抽手,薛蟾却不肯放。
他俯下身,话里带着暗示:“让府医送去饮绿轩,晏晏给我抹药可好?”
谢见微用力抽出了手。
指骨被薛蟾攥得生疼,她活动着手指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身子不方便。”
薛蟾皱了皱眉,“调理了这么些年,也该好了。”
“二爷真是奇怪,往日我说我身子好了的时候,二爷偏说没好。
现在我说不好了,你又说该好了。”
“合着我的身体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爷的兴致,对吗?”
薛蟾一噎。
谢见微拎起裙摆往府内走去,转身的一刹那,眸中划过一丝厌恶。
她步伐太快,毓秀都被甩在了后面。
等毓秀追回饮绿轩,便见谢见微在井边洗手,那架势恨不得从手上脱下一层皮。
“夫人,冬天水冷,当心生冻疮啊!”
毓秀用自己的手裹住谢见微的手,呵气帮她取暖。
满眼担忧,“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谢见微冷静了些。
她只是被薛蟾恶心到了。
上一世她的身子整整调理了九年,薛贤齐弱冠娶妻,继承了广阳侯府的爵位,薛蟾才再度和她有过夫妻之实。
她那时只觉得感动和愧疚,感动于薛蟾对她的珍惜,愧疚于自己腆居正妻之位。
可事实证明全是狗屁!
薛蟾分明是怕自己调理好了身子,再生了孩子,动摇了薛贤齐的爵位。
谢见微回到房里,毓秀端着药走了进来。
“夫人,喝药了。”
药自然是调理身体的,谢见微再恨薛蟾,也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接到手里舀了舀,拧眉问:
我的室友很不对劲。她每天总是晚出早归,偶尔还夜不归宿,每次出门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我怀疑她在干违法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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