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郁澜没有把话聊更深的欲望,她下意识看向了谢香衣。
她人生的许多第一次给过谢香衣,初牵初拥,初次动心,初次失魂,少女时期的初次春梦给了她,初次畅想过的美好未来里主角只有她。
这就是许多人的初恋或许爱得并没有那么深刻,但总是会成为白月光的原因吧。
沈郁澜对谢香衣已经没有当年的感觉了,不爱不喜欢,就连那种懵懂的好感都没有了,可她就是很坏地想看谢香衣为她露出那种后悔莫及的眼神。
她姑且算是再次“利用”
了闻砚书吧,为什么是再次,因为刚才她已经利用过闻砚书一次了,就在谢香衣问她们是不是一起来的时候。
这样做有点可耻吧,但谁不是半人半鬼,能一点私心都没有呢。
于是沈郁澜故作害羞,朝闻砚书笑了。
闻砚书性格冷淡,不爱笑很少笑,但还是回了沈郁澜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沈郁澜随口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闻砚书看着一脸失落地站在教室里的谢香衣,可能是接受的观念不同,她生活的地方远比这里要开放许多,因此她讲话十分直白,“来很久了,看见她摸你脸了。”
“卧……”
有礼貌的小女孩从来不说脏话,沈郁澜拍拍嘴,把差点脱口的脏话拍回去了。
闻砚书比沈郁澜高出半个头,垂眼看着她,嘴角像是勾了一下,她按灭手机,说:“我今天并没有戴手链,但我的确丢了一样东西。”
“你丢什么了?”
沈郁澜问。
闻砚书把视线移向沈郁澜手腕,指了指,“这个。”
“这不就是手链吗?”
闻砚书张开嘴,想说但没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把沈郁澜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说啊。”
闻砚书脸颊泛起薄薄的红,“那不是手链,那是我的脚链。”
“卧槽。”
丢人的时候做不做礼貌的小女孩就显得无所谓了,这条脚链看起来就很涩,再想想它本来应该挂在闻砚书性感的脚踝,现在却被她戴在手腕,这跟庄稼种进别人地里有什么区别,这跟错穿别人内衣有什么区别。
沈郁澜的脸红得比闻砚书厉害多了,她羞耻得抬不起头了,只想赶紧让这“涩物”
离开她的手腕,越是紧张,越是解不下来,“怎么回事,这扣子怎么按不动了。”
“我看看。”
闻砚书把手机放回挎着的包里,非常自然地牵住了沈郁澜的手,抬了起来。
沈郁澜憋住一口气,再也没有呼出去了。
闻砚书手瘦且细长,牵起来的时候有点硌手,不是很舒服,沈郁澜有点受不了了,不是因为闻砚书的手不好牵,而是因为闻砚书实在离她太近太近了,垂下来的头甚至有几缕轻轻扫过她的脸,一呼一吸都在她脸颊之间,心砰砰直跳,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闻砚书身上着迷的味道抱个满怀了。
“扣子好像坏了,解不开了。”
闻砚书小声讲话的时候声音很哑,有点别样的性感。
沈郁澜真的觉得闻砚书一定是在香水里兑春药了,不然凭着她丰富的撩妹经验,向来都是她把别人撩到脸红,头一次反过来了,自己脸红成猴屁股,而对方呢,正经得跟小时候叶琼给她检查数学作业的表情一样,镇静得有种老母亲的使命感。
沈郁澜突然泄了气,一口长长的气呼出来了。
服了,我究竟在多想什么啊。
沈郁澜想起她常跟李姨王姨说的一句话——妈妈的朋友就是我的妈妈。
那闻砚书呢。
沈郁澜使劲摇了摇头,不行不行,闻砚书看起来就年轻,这话可以随机运用到任何一位姨姨身上讨她们开心,但闻砚书不行,喊她阿姨都觉得不太适合呢,应该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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