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闻昭。
闻昭皱着眉,一手捏住怀雀的脸颊,另一只手则举了起来,怀雀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闻昭举的那只手的虎口处,带着明晃晃的牙印,虎牙的那个位置,甚至还带着点血丝。
他应该是睡在沙上,而不远处的茶几放着一碟新鲜出炉的蛋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香味,隐隐还带着阵蓝莓与芒果的酸甜。
“这是我咬的么?”
怀雀心虚地指了指闻昭虎口的牙印。
“不是。”
闻昭面无表情,“小猫咬的。”
“对不起。”
怀雀被捏着脸,只能噘着嘴说话,他先是诚恳道歉,接着理直气壮道:“不过肯定是你先凑过来的,你的手不放到我的嘴边,我怎么可能咬到你呢!”
“是。”
闻昭松开怀雀的脸蛋,“少爷说的对,我把手塞到你嘴里让你咬的。”
“你能认识到这点就好。”
怀雀欣慰地拍拍闻昭的胳膊。
“……”
闻昭无语道,“起来吃东西吧。”
“那里。”
怀雀隔空指了下闻昭的虎口,“不先上点药吗?”
“上药?是怕如果不上药的话等下马上就愈合了吗?”
怀雀:“……”
怀雀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果然是睡在沙上,只不过这是个沙床,睡下他绰绰有余,怀雀伸了个懒腰,盖在他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
怀雀又不满意了,“你怎么不抱我回房间睡?”
闻昭顿了下,“你平时在家里,不是一定要换了睡衣才会上床么?”
他在怀家住了半个月,便现了怀雀这个习惯。
不管怀雀有多累,出门回来的第一件事都是先换家居服,怀家有一个小的影音厅,是怀雀专属,就算是怀谨言想休息下,也要先换掉外衣,才能坐在怀雀的小床上。
闻昭话说到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他要是趁怀雀睡着的时候给他换了睡衣,保不准怀雀会更生气。
况且闻昭……自觉也没什么自制力。
闻昭遮掩性地咳了下,“吃蛋挞吧,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
直觉告诉怀雀闻昭有点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好怪在哪。
怀雀盘膝坐在沙上,闻昭把小碟端过来,蛋挞还冒着热气,怀雀刚想伸手去拿,就被闻昭抢了先。
怀雀还以为闻昭是想自己吃,结果闻昭只是拿着蛋挞,又送到了怀雀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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