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六匆匆忙忙地下了船,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大踏步地朝茶馆走去。
之前他接到报信,说张家运粮队在上游遇到劫匪,他立马带着人坐船往上游去追,
在粮食被劫的江边,城防团的人也赶到了,带路的会龙镇兵丁正在细说他们被劫的经过。
见吴老六的船来了,指着江面上说道:“六爷,他们往上游去了。”
然而吴老六的船一路往上,除了几艘正常行驶的商船,哪里有劫匪的影子。
手下说道:“六爷,他们抢了粮装船往上游走的话,船吃水深,走不了这么快,多半是半途拐进哪个岔道或者芦苇丛里去了。”
吴老六也这么认为。
这江上岔道多,他们随便钻进哪条岔河哪片芦苇丛去,就很难现。
等他们接到信儿,人家早就不知道钻到哪个咔咔头藏起来了……
可见这些人明显是计划好了的,在哪劫粮,再往哪里撤退,都算得好好的,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
会龙镇这粮食怕是早就被人顶上了。
只是不晓得这是针对张家,还是……
吴老六吩咐其他船只继续在附近寻找,自己则回来给大爷报信。
走到茶馆门口,吴老六一把拉住门口站着的老幺问道:“大爷呢?”
老幺赶紧回答道:“大爷在里面呢,张家老爷和张厂长也来了。
六爷您快点进去吧!
大爷正等着你带消息回来呢。”
吴老六闻言,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后院走去。
此时,吴老六的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想着尽快将消息告诉给大爷。
有老幺见吴老六进来了,冲里屋禀报道:“大爷,六爷回来了。”
屋里传来吴光辉的声音:“让他进来。”
吴老六掀开帘子进去,冲吴光辉一抱拳:“大爷。”
又朝张万春和张季贤见礼。
“张老爷,张厂长。”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他看。
吴广辉:“快说。”
吴老六吞了一下口水,正准备开口,张季贤已经递了一杯凉茶给他。
他也不推辞,一口干了。
这才说道:“回大爷,没追上……”
吴广辉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谁这么大胆子,连我们宁城的粮食都敢抢?抢了还跑得没影了?”
吴老六:“大爷,张老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粮食恐怕他们是盯了好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利索。
他们抢了粮装船分头走了,这江上船来船往的,谁有知道他们是抢粮的,而且这江上岔道又多,他们随便钻进哪条岔河哪片芦苇丛去,也难现……”
吴广辉:“雁过留痕。
我就不相信他们还上天了不成。
传令下去,让所有的炮哥弟兄都再去给我找……在老子的地盘上,他们是翻了天了。”
吴老六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大爷,张老爷,在宁城恐怕没得哪个有胆子敢劫这粮……恐怕和上游和对岸那边……。”
吴广辉腾地一下站起来。
“你是说是洪城和蓬城那边?”
张万春脸色也很是难看。
这粮食怕是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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