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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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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何怙？无母何恃？1”

辨出树身刻字，6调羽兴冲冲道：“我知道，这是《诗经》里的句子，夫子教过。”

逃筝摆好贡品，扶正香炉，摇摇头说：“6公子，哪有在长辈墓前嬉皮笑脸的？”

6调羽还想还口，可见到奉行去取白烛柱香，忙收敛笑容，在旁帮着点火。

两根白烛立在墓前，三根柱香插进香炉。

奉行立在墓前，自责道：“我算来算去，大约该称您舅母。

表哥不便来，我替他来了，您别怨他。

那串珠子他时刻戴着，但被我弄丢了颗，您要怪就怪我吧。”

话音落地，忽起疾风。

风摇树动，引云坠雨。

“忘带伞了。”

逃筝翻翻竹篮，催道：“快回吧，看样子雨又要下大了。”

奉行应声起身，刚走出两步，听到身后“咔嚓”

一声响。

耳边犹如暴雨来临，“哗啦啦”

不停，可雨势并未见涨。

她回头看去，找到根源。

一截松枝砸在坟头。

断枝约有手臂粗，枝头长着长短不一的细枝。

她数了数，共计五根，像是手掌的模样。

“怎么了？”

6调羽刹住脚步，回头看向定在原地的奉行。

她想起那颗珠子，或许是罗氏在天之灵，在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把那根树枝扛回去。”

6调羽将她送回香安寺后门，先行带着松枝离开。

雨势渐大，寺中仍然香火旺盛。

先到静室觅来几箱抄经，转回禅房时，解桑正在檐下等她。

解桑看到抄经，没再追问她的去向，只说樊家嫂子已经离去。

她松了口气。

等到雨势渐弱，马车驶离香安寺，她撩起窗帘，看向车后。

香安寺被斜风细雨笼罩，渐渐遥远，渐渐迷离。

古寺宛如昔，稚松森已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