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相互瞄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是太子殿下住进了侧殿。
顾西瑗不算意外,便提裙往侧殿去。
她今日穿了件缃色襦裙,月牙白的诃子裹住饱满娇俏的胸脯,胸前刺绣的垂丝海棠平添一抹娇妍夺目的红,未着珠翠的柔软乌扫在锁骨间,走动时裙摆飞扬,清新灵动似枝梢上将熟未熟的柿果。
东宫的侍婢们打量着,悄悄议论,道是这位出身将门的太子妃殿下虽容貌灵秀,也不算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甚至比不得太子殿下清绝惊艳。
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两位太子耍得团团转,搞出这夺位抢亲的皇家笑话,到头来无论谁登上宝座,她这太子妃的位置都抓得稳稳当当的,怎么不算心机深重呢?
顾西瑗脚步微顿,侧过脸瞥去一眼,几个宫婢低下头,赶紧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小姐!”
她正不爽着,思考要不要也来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治两个小蹄子浅浅立个威,就见迎面一个眼熟的姑娘呜呜噫噫地跑来。
“小苹?”
顾西瑗愣住了,眼眶一酸也朝她奔去,亲如姐妹的主仆二人抱成一团,都泪糊糊的,“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殿下怕小姐一个人住不惯,特意接我们过来,还了新婚红包!”
小苹破涕为笑,从袖管里掏出厚厚一只大红荷包给她看,“将军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小姐嫁人后可不能由着性子,没成想,刚嫁过来就睡了三日大懒觉!”
“不准告诉爹爹!”
顾西瑗揪住她红红的鼻尖,瓮声瓮气地威胁。
小苹点头,左右瞧了瞧,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我来的时候,一见到太子殿下,可是吓坏了。
他……他跟阿薯长得一模一样啊!
莫不是双胞胎?”
顾西瑗“噗嗤”
笑出来,想到什么,又笑不出来了:“若我说他就是阿薯呢?”
小苹睁大了眼,满眼的星星闪耀:“那是大好事啊,小姐!”
顾西瑗:?怎么就成大好事了。
这是蓄谋不轨,是蓄意欺瞒,是原则问题!
小苹:“就像少将军老爱说的那啥,天赐良缘!
我本来很担心,若太子真是传闻中那般,小姐嫁过去可怎么过日子呢。”
“可若是阿薯的话,就一点都不用担心了!
毕竟他长得漂亮,脾气好,还对小姐特别温柔,特别包容!
平时连喂饭、擦脚都肯为你做,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估计连架都吵不起来!”
顾西瑗老脸一红:“一个红包就把你买住了,叛徒!”
又不是她要求的,贴身侍女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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