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开有些意外。
她说过,她能抗过去,小小感冒,不在话下。
她讨厌吃药,非常讨厌。
想到必须靠药物活着的那段日子和支撑着自己度过黑暗的傅景,现在却几近决裂。
田蜜的心情变得低落,半杯香槟抬头饮尽。
“你喝这么急,香槟后劲大,会醉。”
傅彦开嘴上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动作倒快,又续了半杯,“慢慢地喝。”
“呵呵你以为这是白酒?我喝过香槟!
醉不……了……”
只是舌头根怎么这么快就有点木了……
傅彦开摇晃着杯中流金的液体,清醇的颜色,绝佳的口感,不愧是沙龙香槟。
从得到这瓶酒已经在这存放了十年。
十年,是个微妙的时间。
半小时后。
他轻啄一口酒,眼底蕴含着三分邪气看向揉着太阳穴的田蜜。
他又顺手倒了一点,递给她,“田蜜,我们一起喝酒,好像不太合适。”
这话,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啊?什么……呵呵呵……”
田蜜嘟囔一声后,又捂住嘴笑得一派灿烂。
仿佛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菜鸡很明显已经迅被酒精腌透了。
她往傅彦开身边坐近了一点,连说带比划,“跟谁喝都不合适,跟你……喝,比跟太监……待一起都放心。
嗯,很放心。”
嗯?
傅彦开闻言,本来想要避开她的动作忽然放弃,又稳稳地坐回沙上。
田蜜完全无视他危险的表情。
她眨了眨眼睛,脑子有些打结,舌头都快捋不直,举起高脚杯,流晃的液体在灯光下晶莹迷人。
她迷糊地摇了摇头,“嗯嗯嗯……我不是说你不如太监啊,你肯定比太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