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只在南疆生长,毒性极大,一旦触及皮肤,便会疯狂腐蚀伤口,让伤口快生蛆,并且会千倍放大痛感,直到人活活疼死,南疆多用来对付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才刚来碧落国不久,连七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和那个畜生去了江南处理水涝,明日才能回来和她完婚,而她现如今就住在七王府,那这背后用五蝇花的人,意欲何为?
嫁祸与她?
亦或是,别的算计。
寨柳千欢仔细辨别着气味,果然,在一个亭子旁边看见了一个倒地不起的人。
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他的气息微弱,但内力很强,肩胛上的伤口已然生了蛆,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按理说,中了五蝇花的人,即使是在死亡的前一刻,都是疼痛难耐的,这人明明还活着,怎得如此淡定。
将他翻了过来,寨柳千欢这才看清男人的脸。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呵,长的真好瞧,身段也不错,就是瘦了点。”
将他拖到亭子里,拿出一枚褐色的蛊虫放入男子伤口处,蛊虫不停的吞噬腐肉和蛆,一炷香时间,伤口处的毒素便已清理干净。
寨柳千欢凝聚内力,一掌打在男子的后背,男子猛的吐出一口黑血,随后悠悠转醒。
“醒了?醒了就告诉我,你为何会中毒,还有,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记得还。”
时寒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一身红色的南疆服饰,腰间的铃铛在风里叮叮作响,额间有属于南疆皇室的花纹,耳朵上的装饰极为精美,分明很繁杂的装扮,但配上她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却显得她明艳动人。
碧落国的人向来崇尚素色,鲜少穿艳色衣裳,唯有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在这冬天里,竟然格外好看。
看来,这女子就是他的王妃,南疆的长公主,寨柳千欢了吧,可惜,他真的很讨厌这种硬塞给他的女人,这种人都是算计和利用。
时寒收起思绪,声音格外冷,“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会还姑娘的人情,至于我是谁,姑娘以后会知道的,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
寨柳千欢盯着眼前人离开的背影,淡定的坐了下来,“公子,你有顽疾,而且,还没有痛感吧,让我想想,公子该不会是我的夫君,七王爷吧。”
时寒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寨柳千欢,克制着自己的杀意。
南疆的人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可她竟然知道自己没有痛感,她是如何得知的,他十岁以后便消失了痛感,受了再重的伤他也感受不到,多少次死里逃生,他有时还真怕哪天他就突然死了。
时寒微眯起眼睛,“你如何得知,我是七王爷。”
“巧了,白天刚看过你的画像。”
“本王只是受了点小伤,并非没有痛感,如果你敢对旁人胡言乱语,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一辈子就烂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爷好没良心啊,我可是刚才救了你的恩人,不过我没想说出去,我只是想和王爷谈笔交易,王爷不想听听吗?”
寨柳千欢一步步的走向时寒,眼神却一直盯着时寒的嘴巴。
一个计划在她心里慢慢成型,看来出来一趟,并非单纯来受冻。
“本王没兴趣……唔!”
寨柳千欢突然吻住了时寒的嘴巴,有蛊虫猛的进入了时寒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