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把贝洛蒂留在身边。
十七岁时,达蒙特开始在梦中频繁地见到相似的场景,只不过每当两个人转身,他总能看到自己和贝洛蒂的脸。
他比父母更为高尚,达蒙特想,至少他只准备娶一个妻子,而那些混乱潮湿的情人关系碰都不要想碰到他的衣角。
帝国的传统是每三年全境巡视一次,被人们的欢呼声簇拥,统治者借由花车和士兵宣告他的权柄。
这一次,国王将巡游的重担交给了王子达蒙特。
等着吧,贝洛蒂。
骑在骏马上,达蒙特在出时瞟过未来妻子那一无所知的安宁的脸。
巡游为期十个月,达蒙特感到心脏在胸腔中激越地涨缩着,等到他回来,贝洛蒂会得到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比父母更文明,达蒙特自诩为风度卓然的帝国继承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贝洛蒂需要适应或习惯的,她只要在夜晚同他躺在一处,再把软绵绵的胳膊和他的手臂紧紧相贴。
但是,达蒙特巡游的第七个月,贝洛蒂订婚了。
等到他抵达下一处城市,很快就能回到王都时——达蒙特在马背上收到了贝洛蒂即将和公爵之子结婚的消息。
达蒙特以最快的度赶回,王后冰冷的眼神却制止了他的躁动:“做事要当心些,记住大贤者的教导,我亲爱的孩子。”
“你还不是国王。”
半个月后,贝洛蒂准备和新婚丈夫启程前往封地的时候,达蒙特派人送上了挑不出问题的贺礼。
贝洛蒂收到一个单独的饰盒子,她的丈夫兴致勃勃地让她打开看看。
这是条昂贵的项链,数十颗祖母绿宝石在天鹅绒上散着幽幽的光芒,镶嵌其中的钻石折射出华贵富丽的绚影。
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宝石的颜色太像达蒙特的眼瞳,贝洛蒂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仿佛她正被谁贪婪地注视着。
贝洛蒂对达蒙特的印象不算太好,事实上,她觉得对方一直向自己表露着不喜。
盯着她喝下去的热茶,握手时过分大的力气。
她曾试图和达蒙特聊天,对方冷冰冰的神情让她刚说了两句就无法继续。
但是伯爵夫人很愿意带她参加宫廷晚宴或者舞会,老实说,贝洛蒂最初的确被华丽的宫殿吸引走目光,可是当她无意间撞破伯爵夫人和王后之间的情事,贝洛蒂仿佛明白了对方频频带着自己出入宫廷的原因。
能和丈夫一起远离王都也许是好事,稳了稳心神,贝洛蒂硬着头皮收好那条项链。
她一次都没戴过它。
三年后,老国王因病离世,达蒙特顺理成章地接过了王权宝球。
又过了几个月,贝洛蒂从丈夫口中听闻噩耗:封地内的税收似乎出了不小的岔子,国王在得知这件事情后大为震怒,他必须即刻启程前往王都。
“我也和你一起去,”
贝洛蒂说,“假如我还被允许参与宫廷舞会,也许我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像是被诱饵引入陷阱深处的猎物,夫妇二人轻车简从匆匆赶路,贝洛蒂就这样主动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王城。
也许是念着曾经那点可怜的情分,达蒙特竟然允准了贝洛蒂的会见请求。
当然,会见者只有两人。
“公爵夫人是来求情的吗?”
达蒙特轻轻地放下钢笔,“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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