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澈起身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起床、洗漱、做早饭直到铺床叠被的时候才发现被关在枕巾里一晚上的摄像头。
“”
解开枕巾上的死结,终于重获自由的摄像头蔫耷耷地绕着苏澈飞舞了一圈,着重拍摄了他容光焕发、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长长的睫毛和睫毛上挂着的细碎水珠,然后又蔫耷耷地飞回了苏澈的衣领上。
呵,习惯了。
虽然只有一天不见,但这枚绿晋江的摄像头已经完成蜕变,变成了一枚饱经沧桑、宠辱不惊的摄像头。
吃过早饭,喂了鹅子,又额外给小娘开了次小灶,教导它一套苏氏打鹅连环操,旁观小娘练了一遍。
“就是这样。”
苏澈自觉大部分家务已经完成,可以去巡视自己的农田了。
他半只脚踏出院子,回头对鹅子们道“继续训练”
“嘎”
又对小娘道“你来领队”
“嘎嘎”
最后对玫瑰大哥道“你监督”
“啪”
玫瑰大哥扑簌簌一抖绿叶,带着利刺的藤条在地上甩出一条长长的鞭痕,触目惊心。
苏澈“”
“别那么严厉,放轻松。”
魔鬼教官玫瑰稍微收回了一点自己的铁血腿毛,苏澈满意了。
“不许偷懒”
他最后叮嘱了一番家里的留守鹅童与玫瑰,满意地带着大黄出门了。
都位于自然保护区的边缘,玫瑰园和农田的距离其实不算太远,带着大黄走了不到十分钟,苏澈就到了属于自己的农田。
他先去小路的另一头领了节目组配发的农具
一把锄头、一把铁锨、人力三轮车、鸡公车、几双劳保手套和两套蓝色粗布的工作服。
总体来说,苏澈对节目组的硬件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骑上三轮车,驮着农具行驶在乡间小道上,感受着带着林间清新空气的微风轻抚脸颊,无比惬意。
就好像就好像是回到了变身成鹿,带着挚友自由飞奔的日子。
乐极生悲。
一道白影突然从侧面闪过,如同一道优美的闪电,敏捷一跃,落入道路中央。
“吱呀”
一声。
黑色的橡胶轮胎和地面猛烈摩擦,苏澈立刻拉下刹车,然而
已经来不及了。
“喵嗷”
白色的小动物发出一声惨叫,划出优美的弧线,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向着反方向飞起飞起落入了道路对面的草丛里,久久无法起身。
苏澈“”
他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车轮并没有碰到障碍物的感觉。
用阿铮的话说这叫做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