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
耳边冷不防闯来这样一句问话,沈盈缺回过神,现不知何时箫声已然停下,萧妄垂眸坐在围栏上擦拭洞箫,玉鸽们也都落回到地面,歪着脑袋,“咕咕咕”
地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盈缺脸颊一阵烫,低头抱着氅衣上前,嚅嗫道:“舒服多了……就是有点热。”
嗯,不愧是她,这个时候也不忘讨点嘴上便宜,以报方才被他压着逼问的委屈。
只是语气已没了早先的疏远,还带了几分俏皮。
萧妄失笑,收起洞箫伸手去接氅衣。
然沈盈缺这回是当真打从心底感激他今天的周全和庇护,想亲手为他披衣。
于是一个垂手一个抬手,萧妄的指尖便碰到了沈盈缺的手背。
霎时间,一股仿佛沁着昆仑万年寒气的冷意,便刺入沈盈缺的肌肤,冻得她浑身激灵。
六月盛夏,他穿着这么厚的衣裳,还刚刚泡过汤泉,手竟还冷得像冰一样……
沈盈缺惊愕地瞪圆双眼。
萧妄似也不妨有这么一出,修长如玉的手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但也仅是片刻,他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淡收回手,戏谑朝她挑眉,“怕我吗?”
手在袖底用力握成拳,脸上的笑容却越傲然。
沈盈缺不禁想起小时候在大雨天里救过的一只流浪幼犬,浑身皮毛都已被雨水淋透,却还龇着牙,戒备周遭一切可能伤害他的敌人。
她心头一片酸软,摇了摇脑袋,抖开氅衣,仔细披到他身上,退开前,又牵起他那只深深藏进宽袖里的右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死人般的寒气激得她牙关打颤,双臂起栗,她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仰头静静回视他质疑的目光,眼眸清澈,笑容甜软:“你要快点好起来。”
萧妄心头狠狠一撞,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要破膛而出,他连忙抽回手,转头眺望远处的夜景,假装什么事也没生。
许久,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好。”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
凤眼在月光下轻轻闪烁,沈盈缺这才现,他的瞳孔不是纯粹的浅褐色,弧底还带了点细微的金,像是清酒在夜光杯底沉淀出的一层薄薄金粉。
虽不曾展露笑颜,却比刚刚故作轻松的模样,来得更加动人心弦。
沈盈缺微微有些晕眩。
其实在他心里,也一直在渴望有人能给他一句安慰吧?
只是藏得比她还深,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沈盈缺轻声叹了口气,见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应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过多自己的阴私,她也便识趣地闭上嘴,学着他的模样,转身和他一道眺望远处的风景。
覆舟山不算高,但胜在地理位置好,紧挨着台城北面,宫里什么情况?山上都一目了然。
此座山崖又是覆舟山之巅,视野尤为开阔,凭栏望出去,能清楚地看见宫巷里如蚂蚁般穿梭往来的内侍宫人。
出宫时路过的那座高耸压抑的宫门,此刻也缩得如砖块般渺小,她一抬脚,就能轻松碾碎。
沈盈缺不由感慨,果然世间诸多烦恼都不过庸人自扰,换个角度,换个立场,那些曾经以为一辈子都翻越不了的大山,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摆摆手,就掸了个干净。
她忽然想起前世末路之时,站在语冰楼顶看到的风景。
也不知道后来萧妄到底如何了?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底下还全都是火,自己都一命呜呼了,萧妄垫在她下面,怕是更加凶多吉少。
唉。
太可惜了,他若是能活下去,南朝至少还有北归的希望。
但愿萧意卿能听她的劝,回建康养精蓄锐,重整旗鼓,收复河山。
别到最后又被人蛊惑心神,忘了自己也曾立誓收复两都的雄心壮志。
其实大乾南渡之初,也并非完全颓靡不振,全无北伐的心志,否则当初也不会选择将都城设在大江边上的金陵
家里有矿的大小姐傅许许在成人礼时意外身亡后绑定了一个快穿系统。系统038十分积极的叭叭叭,我们的口号是世界和平傅躺平咸鱼许许微笑,你在想屁吃不如,我先原地成个仙某日。某高中旁边小巷。男主她...
伟大的汉王朝渐渐走向了末路。数十年间,人间沦为鬼域,白骨遮蔽平野,天下龙蛇纷起,竞问鼎之轻重。尸山血海之中,一名年轻的武人持刀起身,茫然四望,但见凛凛英雄犹在而汉鼎余烟未尽,孰能续之?...
她本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莫名穿越成穷山沟里的萧傻妞父母早逝哥哥战死,只剩一个歹毒阴狠的嫂嫂整日辱骂毒打她,这还了得尝尝我跆拳道黑带选手的窝心脚恶毒的嫂嫂不死心,还要把她嫁给一个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