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和又问:“除了父母外,你还有什么亲人或朋友吗?”
这句话好像一个钩子,凌詹云“噌”
的一下站起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有!
我有的!”
突然拿着一块蜡烛,点了火,对着墙壁,好像在专心致志地看什么,可是墙壁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神太专注了,景暄和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墙壁上也许真有东西,是自己没有现呢。
景暄和有些疑惑,不由得走近他,看着他那么专心,不禁问:“敢问兄台在看什么?”
凌詹云将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嘘——”
景暄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缓缓说:“我在看妹妹的影子,你看,我的妹妹回来了。”
景暄和:“……”
她偷偷望了众人一眼,众人也像是云里雾里,不知他在做什么。
凌詹云突然大哭起来,坐到地上,将蜡烛一扔,竟烧到了床帘,火焰起势很快,红色的火舌片刻便吐露出来。
“我妹妹死了!
回不来了!”
他大喊大叫道,指着火焰说:“红色!
是妹妹的颜色!”
众人大惊,不知他怎么判若两人了。
景暄和忙与手下去灭火,好一会儿才熄了火。
回过头深深地望了凌詹云一眼,这人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感觉是个疯子。
怎么刚才还像个正常人,一下子就暴露本性了。
她让锦衣卫四兄弟守着他,不要他再做这些疯癫之事,危及性命,自己则是去敲开了附近居民的门。
根据凌詹云的左邻右舍说,他以前还有个妹妹,二人是十八年前通惠河船难的遗孤,相依为命,可是几年前,他的妹妹跳河自杀了,连尸身都找不到了,恐怕早就被河里的鱼虾给吃光了,在那以后,凌詹云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
“他似乎对红色很敏感?”
景暄和抱臂道。
邻居点头:“你别说,还真是!
他妹妹以前总是穿着红衣服,可漂亮了,兄妹二人感情很好啊,可是后来他妹妹却因情自杀了,年纪轻轻的,怎就这么命苦?后来只留下凌詹云一个人了,没人跟他讲话,他夜晚也不睡觉,只是站在门口,好像等待着妹妹回来,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怎么可能回来?久而久之,凌詹云就有点疯疯癫癫了,平常不病还好,只要一病被刺激,就神神叨叨的,谁也不敢惹他,于是,他便更孤僻了。”
景暄和默然,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她很快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刚才说,他妹妹是因情自杀的?”
“没错,在凌詹云没病的时候,还帮村民们写点东西赚些小钱,我曾和他闲聊过,听他说拐走他妹妹的是个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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