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黔之答一声:
“臣遵旨。”
手覆在丝帕上搭6盈霜的脉。
少顷,他收回臭手迳到6棠华身边答话,无非是体虚体弱之类的话,6棠华脱口而出:“只是体虚?不是药物所致?”
说罢她冷肃的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慌乱,韩黔之再三声明没有药物的痕迹。
6盈霜假装惊讶:
“怎么,母亲疑心宫中有人暗害本宫么?”
6棠华讪讪:
“小心驶得万年船,查一查总没有害处。”
“喔,”
6盈霜慢吞吞谢她,“还是母亲思虑周到。”
韩太医又说起助孕的方子。
几副汤药还罢了,偏偏还有一个“纳福”
的洗方,说石榴有多子多福之意,皇后娘娘应当灌进牝屋之中以洗秽迎福。
你大爷的,竟然让用石榴洗那里,这要是排不出来怎么整?真不知道这个庸医脑子有什么病。
6盈霜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悻悻送客。
说这韩太医,他是因为医术不精所以没诊出皇后娘娘没侍过寝么?
不是。
是另有缘故。
这要说到大半个月前。
大半个月前,6盈霜过完生辰没几日。
这日申牌前后,皇帝陛下照例造访正阳宫东暖阁,6盈霜只当他来温书,添灯置笔让他用功。
自己则歪在榻上看书。
蒙学李青珩已经看完背熟,如今开始看经史子集,6盈霜就不同了,字也识得一些,不过她看的是央萧疏雨摸进宫的话本闲书。
看不到一刻钟,李青珩放下书册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酒坛。
“皇上?”
6盈霜迟疑。
李青珩微微一笑:
“石榴红酿春江酒,皇后,陪朕饮一杯?”
那时还没人献石榴洗方,6盈霜还没有那么不待见这玩意儿,想一想皇帝陛下读书一读就是大半夜,是应该劳逸结合哈,于是取来酒盏到案边坐下。
李青珩手斟佳酿,让道:“请。”
6盈霜接过饮下。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对饮好几杯。
按照6盈霜的想法,这世界又没有精酿工业,酒的度数能高到哪里嘛,至多像江米甜酒那样吧?于是喝起来并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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