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吃瓜的二位打了个哆嗦,尚轻舟甚至紧忙撤回了一口虾滑。
谢祈宴谈定的伸手,跟服务生又要来一副新的放在桌上,她的碗边。
黎晚晚不领情,叫来服务员,原封不动的把筷子拿了回去。
服务生相当不解:“是有什么问题吗?”
黎晚晚当然的点着头:“狗碰过了,脏。”
谢祈宴呵了声。
服务生就一打工的,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外音,但两人之间传递出来的信号就很诡异,就跟磁场干扰似的,乱的人头疼。
服务生索性换了双筷子,这回谢祈宴没动,黎晚晚自己接过了筷子。
“谢谢。”
多礼貌多有好。
“说你呢!”
多刻薄多犀利。
服务生当场吓软了腿,跳起了科目三。
黎晚晚指着谢祈宴的脖子,又把刚一段回顾性演了一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闻着我的味道,你尾随我啊?”
“你要这么说?”
谢祈宴翘起了二郎腿,盯着鼻子前那根葱纤的手指,它直到过伸,和主人一样带着脾气,他还故意刺激她:“你经常在路边大小便?”
“?”
“狗都是那么标记位置,那么闻味儿的。”
“……”
黎晚晚气的吐血,那根指鼻的手指气到抖,偏偏谢祈宴还故意凑上来,鼻尖蹭了蹭她的指腹。
带电的。
黎晚晚立马缩回来手,握成拳,抱在胸前,对面的温禾惊呆了,拉着默不作声全神贯注的尚轻舟在无声的激动着。
黎晚晚没说话,但脸上的红,和眼底闪过的片刻恍惚,都在说明,她还记得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
是谢祈宴以前讨她开心,冲她撒娇的方式之一。
谢祈宴仍是笑盈盈的:“狗都是这样的。”
“无耻。”
良久,黎晚晚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而她的恍惚存在感强烈,强烈到无法忽视,更无法轻易掩盖心底绵延起的情绪,是悲伤的,也有雀跃的。
而她选择了悲伤:“还不滚?”
谢祈宴环顾了眼店内,曲起食指,有节奏的敲了两下桌面:“这里,你家开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