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的吮吸力不容小觑,但即便是崽子将全身力气都用出来,没奶的地方怎么吸都不会有的。
但崽并不这么觉得,他闭着眼睛一面努力吮吸,一面用一双小白爪使劲掐着顾寒深拇指周围的皮肉,试图双管齐下。
说来也怪,明明不久前顾寒深还深陷在失控的戾气中,迫切想要见血,想要用血肉撕扯的疼痛转移注意力。
但看着小蠢崽捅捅咕咕哼哼唧唧,捧着他的手做着缘木求鱼的傻事,顾寒深却在恍惚中看得出神。
躁动到想要随时炸开的心绪逐渐变得平缓,他有些好奇这小蠢崽会吸多久才发现手指里没奶,之后又会做什么蠢事?
头部的疼痛一时半会是不会消减,但他早已习惯,哪怕去了地下室也无法止痛,能做的只有以痛止痛尽可能让大脑保持清醒。
“papa啊啊啊啊!
!”
放开拇指的崽子不满大叫,“啊啊啊啊呜嗷!
papa!
!”
用顾寒深听不懂的婴语撂完狠话后,崽子又开始暗示性极强地吧唧嘴。
顾寒深正处于脑中空白的神游状态,崽子先是猛嘬又是一通吧唧嘴,之前还狂哭了好一阵,整只崽又渴又饿累极了。
然而他吧唧了好半天顾寒深也没反应,崽子挥舞着小拳头憋红了小脸,总算在“papa”
后面挤出个愤怒的“nei”
。
强烈渴望之下,臭爸爸完全不给力,促使崽子进步神速,很快就能响亮地朝臭爸爸要“neinei”
。
眼看着顾寒深再不回应,这崽子就能亲自下地去厨房给自己烧三菜一汤了,顾寒深总算从“入定”
状态回过神来。
他曾经在身上留下无数斑驳疤痕,但也从没在犯病时将注意力转移这么成功过,眩晕和疼痛还在,但强烈的自毁情绪已经不断淡化,顾寒深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
相较于自戕,清醒时他更想将利刃插进仇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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