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恨意升起,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趁势狠狠抓破了周恒的脖子,咬牙道:“周恒,你记住,我周家与你,势不两立!”
一瞬间鲜血淋漓。
周恒疼得嗷嗷惨叫一声,将她甩开,眼神阴狠。
“来人!
这个忤逆的罪臣之女袭击朝廷命官,给本官痛打二十大板!”
“不要!
不要啊!”
沈母不顾一切扑过来:“要打就打我,放过我的女儿!”
沈清如心中难受,按住沈母,忍着哽咽:“母亲......我没事,你别这样......”
眼看着有兵卫要上前行刑,有一身着铁甲的将军上前两步,声音威严:“住手!”
他看向周恒,粗声粗气道:“周大人,圣上之下旨把人收押,却并未说要用刑,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赶紧把人带走吧。”
周恒明显挺怕此人,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咬牙,只能陪笑道:“刘将军说得对,我这就让人把他们带走。”
转头,又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安排衙役把沈家人收押入狱。
......
沈家男人与女眷被分别收押在两个牢房里。
里面森冷潮湿,他们被周恒要求扒了外衣,只剩下一层单薄中衣御寒。
里面小孩儿的吵闹声,女眷的哭闹声此起彼伏,隔壁牢房还有疯了的犯人大喊大叫,笑声恐怖。
夜里沈家二房的小公子,也就是沈清如的亲侄子因为白日受惊,发起了高热,浑身痉挛颤抖,身体滚烫如火。
本就愁云惨淡的沈家,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沈母跪在地上求药,却换来狱卒一番羞辱喝骂。
看着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沈清如心如刀绞。
真正体会到了什么世态炎凉。
父亲一生清正廉明,又与人为善,遇到别人有难常会施以援手,这次沈家出事,昔日旧友却都唯恐避之不及。
她心中绝望。
“沈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门口站着个高大男人,语气恭敬地询问。
沈清如抬头,看见对方,眸光微闪。
是今天拦下周恒的那位将军!
她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上前道:“将军,求您为我侄子请一位大夫来,救命之恩,我沈家定然铭记于心!”
刘旭却是摇头:“沈姑娘,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